妙音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毛骨悚然地摇头……
江珏却没有注意到两人正在以眼神争执,堆着笑看向江蓉。
“蓝妹妹,你这名字也巧,这蒋与江相似,而你名字里的蓝,正是我堂妹江蓉喜欢的颜色,你这一身一身的蓝袍,也正是她从前最爱穿的,这可真是奇妙的缘分。”
苏骁听得心头一沉,却没有去重新打量蒋蓝。
多年前,他亲手将江蓉的尸体抱进棺材里,那具尸体冷凉,那冰冷的棺材更冷,冷得他一度绝望透顶,生无可恋,更不知该如何才能女儿抚养长大。这蒋蓝只是与江蓉有些相似,真正的江蓉是不可能活过来的。
思及此,他心里顿时有些难受,忙端起茶盅押了一口。
妙音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父亲,又看母亲,察觉膝盖自桌下被拓跋玹握住,她恐慌地吞了口唾沫……
拓跋玹深吸一口气,提起勇气,就站起身来。“父王,母妃,其实,这位名叫蒋蓝的女子就是……”
江蓉忙猝然打断他的话,“我就是妙音的义母,阮觞是妙音的义父,以后,她就喊我娘亲,你们若不愿意,我就打到你们夫妻俩愿意!”
拓跋玹措手不及,不动声色地看江蓉,顿时明白,江蓉并不想揭开自的身份。
江珏却被江蓉的霸道震慑,担心地看苏骁……
苏骁顿时怒火三丈,就砰——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女儿有爹娘,用不着多认爹娘!”
“爹——好好的怎么又生气?!多两个长辈疼惜我不好吗?”妙音嗔怒说着,就担心地看江蓉和阮觞,“我还是唤皇叔为皇叔,只改口唤皇婶为娘亲吧!皇叔,您意下如何?”
“嗯!”阮觞赞同地点头,目光温和地望着她,“音儿,长辈们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你进来,你和玹儿、赵凉、随之都出去走走吧。”
此话一出,江蓉顿时涨红了脸,“阮觞,你什么意思?怪我多牵扯妙音?”
赵凉和陆随之视线在四位长辈间流转,压着一口气,连呼吸也屏住。
苏骁冷声说道,“我苏某与你们夫妻素无恩怨,说什么牵扯妙音?你们若稀罕妙音,可以多疼她,但是认义女这事儿……”
阮觞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宁和王,你最好听从我夫人的安排,否则……”
“怎么?皇叔是要与本王打一架吗?”苏骁当即站起身来,“我苏骁不怕你!”
妙音就咚——滑到了桌子低下去,躺在地上就闭着眼睛再没了动静。
拓跋玹顿时慌了手脚,忙挪开椅子,赵凉和苏骁相视,默契地忙抬开桌子。
江珏恐慌地忙蹲在地上,托住妙音的头,把她揽在胸前,“音儿,音儿……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江蓉怒斥,“哭有什么用?赶紧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苏骁:“怕是累得,音儿这一路上都骑马,挨饿受冻的,身子怕支撑不住!”
阮觞忙道:“快把她抱回房里,我给她把把脉!”
拓跋玹打横抱起妙音,忙出去房门,却在低头之际,发现小女子狡黠地睁开眼睛朝他眨了一下,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嗔怒道,“被你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