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您是新储君赫连遥的养母,民女岂敢不认识!”江梓月从容俯首一拜,就转身跟着祖父迈进殿中……
庄凌香见苏凤恩等人都等着自己,忙跟上前,对上苏凤恩凌厉威严的目光,她心头惊凛,忙俯首,“皇后娘娘……”
“梓月是妙音的姐妹,你若敢为太子打她的主意,本宫决不允许!”
“皇后娘娘,臣妾只想给遥儿择选一位合适的太子妃。江小姐既然与妙音是姐妹,成为妯娌,不是亲上加亲么!”
“江梓月已然许配给雷少主,且人家已经订下婚期,你如此横刀夺爱,江梓月与蓉儿一般刚烈倔强,定然宁死也不会嫁给遥儿!”
苏凤恩说完,见她畏惧地低头不言,又压住怒火,“你是太子的养母,做事当三思而后行,遥儿好不容易有今日,你若敢毁掉他,本宫第一个不饶你!”
“是!”
庄凌香心有余悸地一叹,忙押下心底那股子杀雷越的冲动。
但是,适合当太子妃的妙音被拓跋玹娶了,只有江梓月合适呀!如钟萦、何玉镯等女子,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家境复杂,如何配得上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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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北上百里,驿站崭新,白色玉石修建。
两层楼阁是客房,后面有浴池、士兵通铺屋舍、膳房,庭院四周还修改了可供马车停放的篷屋,另外还有宽敞的马棚。
妙音十分满意这杰作,尤其,是依着她和拓跋玹商议拟定的图纸修建的,与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白天行了百里路,黄昏寒雨刺骨,正好可在驿站停歇。
妙音洗了热水澡,散着长发坐在炭炉旁,把淋湿的衣裳架在火炉旁烘烤,听到窗外有杂乱的马蹄声,她忙走到窗前,将窗扇推开一条缝隙,正看到父亲与拓跋玹、赫连遥、阿史那颐离、陆随之、赵凉、雷承等人下马,后面还跟了阿史那颐离的护卫队,以及两队大周宫卫。
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她就隐约感觉到这一行人凌厉的怒火。
见拓跋玹抬头目光横扫二楼,她关严实窗子,飞快地遮掩好窗帘。
却没一会儿,就听到李应说话,“王爷、七殿下,主子就宿在这间。卑职去端饭菜,今晚的饭菜,是主子搭配了菜谱做的,厨子们都赞不绝口呢!”
“嗯!音儿自称是个吃货,有她在,吃的定不会太差!”苏骁自豪地大笑。
拓跋玹却担心地问李应:“这一路上可遇到什么人拦截?你们怎么跑这么快?”
“主子说,她列了一个什么式,忘了是公的还是母的,说用那东西,就能算出咱们抵达北厥的日子。我们必须在那日子之前赶到北厥,如此,她也是为后面的商队积累一点经验,且还在驿站大堂置了一个行程日志记录册,日后行至此处的商队,都可以翻看行程作为参考。”
“这丫头对这些事儿倒是面面俱到,怎么就忘了给长辈们敬茶呢?”苏骁气结说道。
妙音飞快推开窗子,然后一溜烟地钻进衣柜里。
拓跋玹带着苏骁进门,正看到窗子大开,窗帘被夹着雨丝的夜风吹得飘忽不定,他忙冲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却见院子里无人。
苏骁担心地跟过来,“这丫头……不会是看到我们来,怕我们训斥她,就跳窗逃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