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咋咋地!”
妙音说完,抬脚就往外走,扯开嗓子就喊道,“我苏妙音——堂堂宁和王郡主,被一德高望重的老嬷嬷气出了七皇子府,哈哈哈哈……这嬷嬷牛气!”
嬷嬷在房内气得浑身哆嗦,却是见多了虚张声势的女子。
她还就不信了,挫不了这女子的锐气!
“皇子妃好本事,您若敢走,可别去走围墙那小门,平白的真叫人笑话了!太后娘娘懿旨派奴婢来的,奴婢是要回去仔细复命的!”
妙音讽刺地冷扯了下唇角。
“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浪时间呢!李应,咱们去码头粮仓,现在就启程去北厥!皇族的事儿,姑奶奶伺候不起,还不如多挣银子!”
“是!”
李应还是忙返回房内,拿了一个大包袱出来,从衣柜里飞快地取出好几套衣服鞋袜在包袱里,又抱了两盒首饰,拿了大一叠银票,并顺手捞起梳妆台上江梓月送给妙音的金镜子叼在嘴巴里……
一番物件儿都带妥当,他一眼没看那嬷嬷,脚步生风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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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殿内,朝政议完,赫连启捏了捏额角,又威严看向丹陛之下,“玹儿——”
拓跋玹却有些恍惚,眼皮一直在跳,不知是跳灾还是跳财,心里也莫名地烦躁,乍听到舅父唤自己,他忙拿着笏板上前。
“皇舅父,玹儿在!”
“昨日那女刺客的身份可查明了?”
“是,已经查明!”
“何人敢如此大胆?该刺杀朕的外甥媳妇?真是活腻了!”赫连启阴沉说着,视线就不着痕迹地掠过满朝文武的脸。
“禀舅父,女子是受过训练的刺客,就是大周人,不过,她的雇主是北厥大皇子阿史那赢锡,唯恐影响两国合盟,此事玹儿还没有对妙音说实情。”
“你做得对,妙音行事冲动,她若是知道北厥皇子暗算她,少不得取消了和北厥的生意!”赫连启震怒地叹了口气,“刺杀妙音,这目的可真是明确到极致了!颐离可来了?”
“玹儿已经派人请他过来。”说完,他朝殿门口唤道,“颐离进来!”
阿史那颐离忙进门跪地,“儿臣参见父皇,昨日之事,事发突然,儿臣当时已经在喜宴喝醉,是今晨才知晓此事……”
“你快起来,朕没有怪你!”
“谢父皇!”阿史那颐离起身,还是忧心忡忡。
赫连启还是下来台阶,上前握住他的双肩安慰地拍了拍。
妙音嫁给了玹儿,这小子不难受才怪!
一个战神,最忌讳被爱情冲昏头,有了情,杀人就手软了!
“颐离啊!你这般文武双绝,又得你父皇和朕的疼惜,恐怕你的兄弟们早就在妒忌你。你可明白你那大皇兄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