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妙音局促地也坐起身来,“你……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吗?”
“可我不知道我的父皇曾害过你的母亲!”
“这事儿……我也说不清,但是,阮觞说,当年我娘亲中毒,是大魏皇帝扣押了在大魏的商贾,逼迫我娘亲服毒……”妙音话说到这里,又忙补充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阮觞和我娘亲也知道你是无辜的,所以,他们没有反对我嫁给你!”
拓跋玹唯恐她跑了,强硬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焦灼复杂。
虽然这件事她不计较,少不得心里会难受。
“阿音,你信我,我父皇绝非这样的人!当年江蓉去大魏做生意,是与他打过招呼的。他还投了一大笔银子支持江蓉。江蓉为船只往来方便,特别出了银子铺路修河道,如此也解决了大魏百姓春旱秋涝的麻烦。在父皇心里,江蓉是有功于大魏的,所以,就算凤魔曾杀去皇宫,他也没有计较,甚至你上次拿告示污蔑他,他也没有计较……”
妙音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是,一个将他送来大周当质子的父亲,她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
哪怕他这在这里得到了不少疼惜,也为他避过了萧穗的杀机,她也无法认同这件事。
只有无能和逃避责任的父亲,才会丢弃孩子,选择安逸,谁能保证,这样的人,在别的事不会做出更卑鄙毒辣的事?
她忙转开话题,“你到底是何时发现江蓉活着的?”
“那种如鬼魅般隐身的功夫,是阮觞的独门绝技,需要极强的内力映射四周的物影遮掩自己,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是极难练成的。”拓跋玹说完,顿觉自己急火攻心失了分寸,“刚才是我不对!”
妙音安慰地握住他的手,“原来,你在悠悠阁时,就看出江蓉不是鬼。”
拓跋玹小心翼翼地把她环在怀里,忍不住庆幸她将前世今生拎得清,若是她真的为阮觞的一番话逃婚,此时,他恐怕只能守着这洞房痛不欲生。
“阿音,我当时是怕吓到你,才不敢对你讲。也怕事情闹大,让娘亲和阮觞都难堪。而且,万一此事惊动了父王,少不得打一架。父王是敦厚老实之人,怎可能是阮觞的对手?只怕到时候,苏家、江家、皇族都惊动了,闹得无法拾。”
妙音宠溺地捧住他的脸儿,就在他唇上轻吻一记,“我家夫君心细如尘,凡事总能顾虑周全!”
拓跋玹被她的话逗笑,前一刻的尴尬也释然,却也被她这温柔一吻勾得心猿意马……
然而,外面却有人不识趣地砸门。
“玹弟!这么快就进洞房了?兄弟们帮你挡酒,你倒是自在……给我出来!”四皇子赫连楚醉醺醺地扯着嗓门嚎叫。“出来呀,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闹洞房了!”
妙音晃得忙躲到拓跋玹身后,“我们刚才的话,他们会不会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