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今儿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是!”雷承看了眼醉得迷糊的妙音,俯首朝他一拜,便转身下去楼梯。
拓跋玹俯视着他俊伟地脊背,慨叹一叹,“这男子倒是真心喜欢你,竟然连争取的话也不说……”
妙音醉晕晕的,笑眯着眼睛看他,越看越是看不够,却——看着看着,就觉得胃里翻搅。
她忙捂住嘴巴,左右看了看,实在没有地方吐,上前就扑在了拓跋玹怀里。
拓跋玹顿觉她不对劲儿,注意到一旁小二端着一个水盆经过,他迅速抄过水盆放在地上,迅速将她身子侧转过去,扶稳她的后腰。
“呕——”呕吐物都准地落在了水盆里。
拓跋玹轻拍她的脊背,忙命小二去端水,“刚才我离开之前,就叮嘱你不要喝醉!咱们的订婚宴,你竟连一句话都没顾得上与我说……”
妙音呕吐地间歇,伸手霸道地扯住他的衣领。“不管旁人说什么,不管你如何看我,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魔掌!”
“你这番话,倒是胜过千言万语!”拓跋玹便扣住她的“魔掌”,“还生我的气吗?”
“你非要自绝退路,我陪着你一起退便是……呕——”
江梓然自雅间里招呼了客人,端着酒杯出来,正见拓跋玹伺候妙音漱口。
他远远地看着拓跋玹毫无皇子架势地照顾妙音,这才明白,妙音为何非他不嫁。
见拓跋玹扶着妙音往楼下走,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匆促跟出了酒楼的大门。
“七殿下,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梓然兄,你我已是一家人,有话直说无妨!”
“早上自音儿房内离开的白衣人我没有彻查清楚,实在担心音儿还会受伤害……”
拓跋玹恍然大悟,“早上自阿音房间离开的白衣人是我。”
“哈?你……你?怎么可能是你?!”
直到拓跋玹与妙音乘车离开,江梓然还是缓不过神来。
“不对呀,你不是在太子府受伤晕厥了吗?你不是内伤惨重么?怎么可能是你呢?”
最让他无法置信的是,“你那轻功怎么练的?你不是个病秧子吗?明明饭吃到一半都得去喝药,却在太子府以内功拦住那些箭,却半夜闯入音儿的房内,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妙音守着一位如此厉害的人物,竟然愚蠢地拿自己的身体为这男子挡箭,要爱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不顾性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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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乐声响过,赫连启自龙椅上坐下,俯视着阶下的一众官员,见段实意恐慌地不敢抬头,他却反而忍不住笑。
“丞相……”
段实意忙站出臣列,“臣在!”
“瑞王昨天把虎符交给朕,这事儿可难倒朕了。朕细想一夜都没睡好,依你之见,该如何裁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