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哼哼……”妙音近乎怜悯地讽笑,“段景柔,你不过是太子赫连翊的杀人和笼络丞相的工具罢了!我当你是个可怜人,本对你有几分怜悯,没想到,你在宫宴上帮太子毒害十四,现在你又来我爹娘的婚礼捣乱,我若容你在此胡闹,我苏妙音三个字就该倒过来写,我刚才打你这几巴掌都是轻的!”
有人喊道,“郡主,打得好!”“这女子就该打!”“多打几下!”
众人都没有停下吃饼,有人趁着江贤看戏,手又伸进那簸箩里多拿了几个喜饼。
段景柔见四周竟一片叫好声,恼怒地嚷道,“你们都看清楚,如今这贱人可不是郡主,区区草民,以下犯上,污蔑本良娣毒害十四公主,今日又毒害百姓,实在罪无可恕!太子监国,重责在前,本良娣这就替天行道——来人,把苏妙音这凶手给我拿下!”
江贤见太子府的一众护卫上前,这就要喊自家人保护妙音,却见妙音上前就扯住了段景柔的衣领,飞快地自段景柔头上拔下一枚发簪,就刺在段景柔的肩上……
“啊——”段景柔惨叫不迭,抬手就抓向妙音的眼睛……
妙音抬手挡开她的手,凶悍地拔了发簪,也不管那簪子上染了多少血,一把将段景柔推按在地上,以膝盖飞快地压住她的脖颈,一手又刺在她的大腿上,死死按着发簪。
段景柔两手乱抓,却备不住妙音的力气大,心底也禁不住恐惧起来。
妙音死死压制着段景柔,转头凶悍地看一群要抽剑的护卫。
“姑奶奶手上有皇上赐的死金牌,赵迎楠来王府门前闹事时,太后曾口谕命令我,谁敢在苏府门前闹事,可先斩后奏!你们若活腻了,可以上前来试试,姑奶奶宰了这女子,必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护卫傻眼,左右相视,忙都丢了佩剑,跪在地上。
一众太子妃嫔也惴惴不安,被吓得花容失色,在队伍后面的几个仓惶穿过人群便逃得不见踪影……
那几个人在地上挣扎的人,也不再口吐白沫,反而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妙音郡主息怒,我们了段景柔的银子,只吃了一些肚子痛和吐沫子的药粉……这段良娣说,万一刑部查问,可以有中毒的证据。”
“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段景柔疼得浑身惊颤,只觉自己的腿骨被簪子刺穿,她抬手就指向妃嫔中的万良媛,“是……是万良媛说,苏府如今失势,我们应该来给苏府一个下马威,所以……”
万良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母豹子,当即冲上前朝着段景柔踢了一脚,“段景柔,你这贱人敢血口喷人?我踢不死你!”
妙音见状,迅速拔了段景柔身上的簪子,退到了一旁。
段景柔从地上挣扎着就扯住了万良媛的袍子,两个女人当即厮打在一起。
苏府大门前的台阶下,太子赫连翊、瑞王赫连遥,与拓跋玹、赫连楚、阿史那颐离等众皇子都来道喜送贺礼。赫连楚骑在马背上,怀中护着十四公主赫连珞坐在前面。赫连遥则带了十八公主赫连珺。
一行人还没下马,便都被那撕架的场面吸引,他们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正看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