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不敢,妙音只是不愿见敏妃娘娘和十八公主被欺负,所以才多说了两句。”
卢昭容拿眼睛狠狠剜了妙音一眼,扶着孕肚说道,“皇上明察,臣妾没有欺负敏妃姐姐和十八,臣妾只是……”
赫连启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肘,把她搀扶起来,“你有孕在身,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自今日起,便了晨昏定省,得来来往往的多事儿,皇后这里也能清净些。”
卢昭容黯然俯首,“是!”
苏凤恩忙上前俯首,“其实臣妾昨儿就对昭容说了,让她好好养胎,可她还是来了,这也叫臣妾十分过意不去。臣妾刚才过来,就见音儿竟捂着伤口横躺在地上,还嚷着说,昭容要杀她。”
拓跋玹与赫连遥不动声色地相视,赫连遥忙上前道,“昭容娘娘可是因为遥参奏了卢尚书之事,才如此迁怒母妃与小妹?”
赫连启狐疑地看卢昭容,这才恍然大悟。
他顿觉自己训错了人,尴尬地忍不住看跪在地上的妙音,“起来吧!”
妙音起身,就别开脸,一眼不看赫连启,多看一眼,她都会想到这人拙劣的“帝王之术”……
赫连启只当她是不服气自己被罚跪,“卢昭容,自今日起,晋封为妃!”
卢昭容受宠若惊,忙跪地谢恩,“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希望臣妾安心养胎,臣妾便跪安了!”
赫连启嗯了一声。
妙音不禁怀疑自己听错,“皇上,欺负人还能被封妃?那兰妃娘娘也该被封了,可以封为贵妃!”
妃子群里衣袍暗淡的赵迎楠忙道,“妙音,你和皇上讲理,别带上本妃!”
妙音讽笑,“不带你带谁呀,再没有谁比兰妃娘娘您更贴切的比喻了,皇上疼宠您,早就该把您封为贵妃呀!”
“你……”
“好啦,都别吵了!”赫连启就伸手拉住了苏凤恩的手,拥着她穿过庭院。
众人忙都跟上。
拓跋玹走在最后,经过妙音身边,静冷看她一眼,“有时候,被欺负也不见得是坏事,欺负人也不见得是好事。”
妙音绷着脸瞪他,“你是来给我说教的话,我谢谢您!我的夫君若是这样胡乱地封了这妃封那妃,我就宰了他,再切了他那玩意儿丢去喂野狗……”
拓跋玹身躯一凛,见她气不顺,再不敢与她争执,“你家夫君真可怜!若是有你这样强悍的媳妇,你家夫君该疼宠你一人,眼里再容不得旁人的,又岂会纳妃呢?”
妙音顿时又被他同情怜悯的口气逗笑,上前在他脸颊上狠狠吻了一记,转身奔回了温兰殿。
拓跋玹却有些惊慌,唯恐她留下唇脂印子,忙拿帕子擦了擦脸上,却一抬头,就见阿史那颐离自主殿那边的宫廊下,正望着这边……
阿史那颐离脸色已然铁青,他知道,妙音心里的男子是拓跋玹,但他从没见过两人私底下亲昵的相处,如此真正看见了,却又心痛难抑,只想给拓跋玹放一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