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霓愈发匪夷所思,她忙按着孕肚走到母亲面前,“母后,您是皇后!父皇信任您,倚重您,您应该恪尽皇后本分,如此才能稳住您的皇后宝座……”
“我看,你是与那个病秧子混在一起太久,被洗脑了!”
段实莲憎恶地一眼不想看到她,尤其不悦她嫁了一个无能又心思龌龊的驸马。
“你若还想要你那见异思迁的驸马爷,给本宫离那个病秧子远点。你最好看清楚,你父皇从来都不倚重本宫,他今日要这个女子,明儿又要那个女子,哼哼哼哼……他凭什么要求我对他忠诚?在那后宫里,真正能过得好的女子,从来不是仰仗皇帝的宠爱,而是仰仗自己的手腕!”
段实莲说完,就厉声命令自己的亲随宫人,“起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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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蹴鞠赛,妙音在现代的古装剧中,看过不少次,不过都是简短的镜头渲染,将演技卓绝的演员们弄成了比运动员还厉害的神技高手。
今儿上午,她忙完了镖师队伍的形象规划和队伍武装,也下令调派了米粮,下午便清闲下来,略睡了一小觉,便干脆带着雷承、李应一起来看热闹,顺便,也想好了法子,恶整一整在王府门前哭穷的段实意。
没想到,竟来早了。
于是,她忙将带来的礼物,赠给了救过她一命的赫连珺,又与赫连珺的生母敏妃庄凌香寒暄几句,方才落座。
太后被拓跋玹扶着,自凤椅上坐下,见妙音坐在公主、郡主们的席位上,且身后还立着两位极美的年轻男子,不禁疑惑地竖起眉头,“音儿,你来,到哀家身边来坐。”
妙音不想去老人家身边凑热闹,尤其,拓跋玹在那边。
她过去,不只是尴尬,还别扭,还难堪。
她这就要开口婉拒,却见众人都眼神各异地看过来,她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在太后右边坐下。
所幸,这凤椅宽大如床,再坐四五个人,也不成问题,只是,她一身粉紫色的丝袍,与一身蓝紫劲装的拓跋玹一左一右坐在太后身边,更像极了情侣装,更叫她如坐针毡。
拓跋玹隔着太后看她,见她手上多了一个叮叮当当的玩意儿,不禁多看两眼。
那手镯上一张水晶珠网,罩着手背,连着中指上的戒指,衬得肌肤胜雪,粉橙的指甲清透,仿佛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能开出花朵来。
直到那手接过宫女递上的茶盅,他这才缓过神来,“何文去请你,不是说头痛么,这会儿可还疼?”
妙音瞥他一眼,没想到,上午那般凶恶地与她争吵,这会儿竟能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
不过,他演技好,她可不擅长。干脆,她没有理会他,只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太后看了眼拓跋玹,这就道,“音儿,玹儿与你说话呢,你怎不理人呀!他是大魏皇子,是哀家的宝贝外孙,你只是小小的郡主,你若不尊他,可是以下犯上!”
妙音这才搁下茶盅,半是撒娇地靠在太后肩臂上,“太后娘娘,皇上怎么还不来呀?妙音还有事儿与他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