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骁因他这反应大惑不解,转过身去,才发现,拓跋玹竟去而复返了。
“七殿下怎么又回来了?”
“别叫妙音太累,蹴鞠赛,可以去散散心。”
“呃……是!”苏骁应下,就见江贤,却见江贤一脸惊魂不定。
拓跋玹看了眼江贤,飞上墙头,就不见了踪影。
江贤却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也凉凉地泛出了白。
苏骁打趣地笑道,“你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奴才也不想怕,但这七殿下也不只是怎的,就是有一种看人一眼,就能将人杀死的本事。”江贤想到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完了,奴才这辈子算是把七殿下得罪了。”
“哈哈哈……”苏骁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怕什么,音儿那才真的是得罪了呢!”
江贤心里直哆嗦,仿佛被蛇咬过似地,忙又看墙头,就怕拓跋玹又飞回来,“罢了,罢了,奴才还是先去送修这簪子吧!”
苏骁正要进门,却见自路口行来一辆奢华的暗金华车,那车帘上绣着“如日中天鹤影图”,颇有一番傲然天下蒸蒸日上的意境,然而车里的人在王府门前下车,却叫苏骁不敢恭维。
“臣,段实意拜见王爷!”
苏骁骇笑,“这是什么风把丞相给刮来了?丞相和赵天没有把本王弄死,本王正不知该如何回报丞相呢!”
“王爷息怒!臣与王爷同朝为官多年,从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见谅,但是近日,臣是来恳请王爷救命的。”
“救命?”苏骁失笑,“也罢,你已经把‘同朝为官’四个字抬出来,本王岂有不帮之理呀,你说吧!”
“臣想向王爷借五百万两银子。”
“什么?借银子?还借五百万两?”苏骁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本王看,丞相定是疯了!莫说本王手上没有这么多银子,就算有,也不可能借给你为非作歹!”
“王爷……请看在您与明芹妹子夫妻多年的份上,帮臣一把吧!臣真的是等着救命呀!”
苏骁只觉他莫名其妙,他撑着拐杖弯下腰来,“段实意,你每年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本王一清二楚,本王绝不会借银子给你,还有段明芹……她害本王的女儿疯癫多年,自本王这里偷取消息,给你和段皇后、赵迎楠,本王不杀她,已然对她仁至义尽!”
晌午,妙音带着雷承一起返家,就见段实意失心疯似地,跪在王府大门的台阶下,一副不跪死不起来的样子。
“哎呦喂,这不是相爷吗!这是怎么了?”妙音拖着长音,故作忧心地说着,忙上前来,搀扶段实意的手肘,“您快起来吧!”
段实意一见到她,顿时如见到一颗救命稻草,眼泪鼻涕都下来,“妙音郡主,救救老臣吧!老臣罪该万死,老臣要被抄家灭门了……您救救老臣,老臣给您磕头了!”
妙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地看雷承。
雷承也大惑不解,唯恐她上当受骗,忙凑到她耳旁,以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语道,“这可是一只老狐狸,郡主千万别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