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央却并没有弄错,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便歪在凤椅上闭目养神。
赫连遥一出皇宫,就策马追上拓跋玹,“表哥,事儿不对呀!皇祖母好端端地说叫遥儿盯着蹴鞠赛的护卫,还说别弄出什么刺客,也莫叫蓄意邀宠的小蹄子去父皇面前……不知是何意。”
拓跋玹忙扯住马缰绳,“派人核查护卫的身份,莫打草惊蛇。”
“那邀宠的小蹄子呢?”
“不管谁邀宠,都不是你我该插手的,此事静观其变。”
“是!”
拓跋玹被这番拦截一激,顿时冷静下来。
他先回府邸拿了缓解头痛和解酒的药丸,方又策马到宁和王府门前……
不巧,妙音和雷承有说有笑地出来门槛。
高大俊美的雷承肩上罩着藏蓝的狐皮斗篷,一身崭新的金纹黑袍,搭配护身软甲和翘首护肩,越显的器宇不凡。
他优雅端着右臂,侧首含笑看着身侧的美人,“没想到,郡主的心思如此妙,雷承定依郡主所言,相信镖师们也定然喜欢。”
“我可不希望你全听我的,也不要你奉承我,你觉得合适便用,若不合适,咱们再一起商量,你也要多听一听镖师们的意思……”
“雷承对郡主没有奉承,只有真心的钦佩!镖师们昨晚回去都夸赞郡主平易近人,慷慨仁慈,他们也定钦佩郡主这番安排。”
“这就好。”
妙音手上佩戴着金色镂花护甲套,小手轻巧扶在雷承的手臂上,葱绿的鹅黄绣纹丝袍,在阳光下溢流光,越衬得妆容浓艳细的面容艳美惊心。
两人这样相映相衬,有说有笑,俨然天造地设一对儿璧人,后面紧随着便是两队王府的护卫,自金钉朱漆的大门里出来,更像一对儿要一起出行的小夫妻。
拓跋玹蹙眉,压下心里的不适,视线就忍不住落在妙音高绾的发髻上。“这是要出门?”
那飞仙髻上只簪了两支珍珠簪,额头上搭配了血珀眉心坠,显得眉眼愈发动人。
妙音俯首避开他的目光,与雷承一起行礼,一起起身,两人就如拜天地一般默契。
雷承忙对拓跋玹颔首,“郡主邀雷承去逛街,我们要去看裁缝铺子选衣料,再去兵器铺子选刀剑,还要再去马市转一转……”
“本皇子对你们要做什么没兴趣。”拓跋玹直接把步摇簪递给妙音,“苏妙音,你若有心赏赐宫人,赏赐银两便好,为何把步摇簪给何文?”
妙音瞥了眼步摇簪,挑着眉梢讽刺地看他。
这就急了?不是互相伤害么,不是与她划清界限么,竟为一个簪子来挑事儿,太沉不住气!
“七殿下与瑞王殿下果然兄弟情深,妙音不过是把瑞王殿下送妙音的东西打赏给何文罢了,七殿下竟专程跑来兴师问罪?”
拓跋玹被噎住,忙道,“本皇子是惋惜遥儿的一番心意。”
妙音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直接拍在他的胸膛上,“妙音不欠瑞王什么,七殿下若执意在此讨价还价,这些应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