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他就察觉境况狐疑,再不说下去。
李应也端了一碗海鲜粥放在他面前,就怕自己成了被主子误伤的箭靶子,又火速退到远处。
拓跋玹看着海鲜粥,一动没动。
妙音脊背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七殿下,不愿吃粥,是这碗里的粥不好么?那蒸笼里的小笼包更好些。”
说着,她就伸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给他放在盘子里,“人呀,总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吧!”
拓跋玹看着粥和小笼包,仍是没有碰。
妙音冷怒,把他面前的海鲜粥端给到一旁,又对李应道,“给七殿下端一碗八宝粥来,他这种见异思迁的负心人,不配吃我亲手煮的东西。”
阿史那颐离讽刺地瞟了眼拓跋玹,“昨晚妙音说你负心,今儿说你见异思迁,七殿下这是身中寒毒也没耽误结识新欢呀!”
拓跋玹始终沉默不言,却是因为海鲜寒凉才不吃的,却也闻得出,妙音手艺绝,这粥定然美味可口。
她这样刻意把粥端走,倒是更怕他病情加重。
赵凉、陆随之、赫连遥都心头哆嗦。
阿史那颐离玩味地看拓跋玹,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
桌上一片微妙地岑寂,赫连遥见表哥不言,急急地拖着长音拍了下桌子,“哦——哦——哦——本王明白了!所以,昨晚不只是……”
陆随之失笑,“用不着瑞王殿下明白,我们都明白,昨晚不只是梵王留宿,七殿下也留宿了,看这样子,七殿下是还做了点什么别的……”
赵凉忙踢他的脚,“吃你的粥。”
陆随之气结地踢回去,“妙音是我的义妹,我可不容她受欺负,七殿下到底是恋上了谁,竟比我们家妙音还好不成?”
“人家金枝玉叶,自然是比我苏妙音强百倍的。”妙音嘲讽地斜睨着拓跋玹。“不过,这年头,谁又能比谁好?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呀!”
阿史那颐离却捕捉到妙音话中的关键,“拓跋玹,你不会喜欢上大周的某位公主吧?!”
妙音嗤笑,“梵王殿下可真是多事儿!男人不都是一个德性么!你不也是一边给我聘礼,一边勾着赵天赵明霜害我们苏家么!”
“我……”阿史那颐离顿时哑然。
拓跋玹见桌上又安静下来,才对妙音说道:“你昨晚喝的那酒奇怪,不只是吐了,还高热不退,以后那种酒最好别再碰。”
酒?妙音不明白那酒怎么了,但他这样特别的一问,难不成那酒有问题?
想起自己昨晚火烧火燎的感觉,她忙道:“昨晚是黄酒里面加了好几味药材,外公身体不好,关节渗凉风,还有其他几位老掌柜也都上了年纪,喝习惯了那种酒,说天冷喝了也暖和,我尝着有甜味儿,便多喝了些。”
赫连遥忙道,“里面不会还加了什么人参鹿茸之类大补的药吧?那些老人家最喜欢在酒里乱加东西!”
妙音不敢再多想,那几个老掌柜喝酒时都呵呵地玩笑,还说晚上要宿在哪位小妾房里,可怕——太可怕了!该不会还加了什么壮0阳的药吧?想着想着,她忽然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