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遥赞赏地笑道,“对方不只想除掉妙音,还要杀咱们,却唯独放表哥,这凶手的目的已经很明显!”
“对方不愿与大魏为敌,却要除掉我们,所以,这真凶若不是兰妃和太子,就是赵天和赵明霜fù_nǚ!”赵凉揣测说着,这就自腰间抽剑,路两旁的房顶上,轰然出现大片弓箭手……
本要自房顶上飞身去看那女子的李应迅速退回来,苏骁飞身而起,抽剑横砍一击,剑气横扫,房顶上行的弓箭手尚未来得及射箭,便顷刻间倒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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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遥和苏骁等人清理干净整座银州城埋伏的人,一行人返回军营,就见军营里来了许多北厥兵。
苏骁想起自己让阿史那颐离在天黑之前来军营,担心地忙冲进女儿的营帐,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逼仄地压制了他的呼吸。
果然,阿史那颐离陪在床边,握着妙音的手,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苏骁着实不喜这北厥男子,心里反倒盼着拓跋玹在这里。
妙音这次能保住性命,多亏拓跋玹及时出手,妙音醒来第一个想见到的也定是拓跋玹,所以该是拓跋玹在这里。
拓跋玹平日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妙音这次中毒,害怕妙音是因他被害,就打了退堂鼓吧?!
阿史那颐离见他失望地盯着自己,忙道,“拓跋玹在给她煎药,我见这边无人看护,就进来了。我知道是拓跋玹救了她,只是没想到,他医术如此高明。”
“女子营帐,岂容你一个外族人入内,三皇子,请你避嫌!”
苏骁说完,见他看着妙音不肯走,忙把他推搡出营帐,把帐帘遮掩严实,朝着帐帘怒斥道,“混账东西,当本王的女儿是什么?!”
苏骁走到床沿,忙探了探妙音的脉搏,果然,脉搏平稳有力,已经完全脱险。
“女儿,为父回来了,你快醒醒!”
拓跋玹端着汤药,经过僵在门前的阿史那颐离,一眼没看他,掀开帐帘,直接进门。
见苏骁坐在床沿焦灼不安,他忙道,“那毒药厉害,她内脏受损,必须静躺歇养几日。我怕她躺不住,给她喂了安神催眠的药。”
苏骁见他挽着袍袖,眉宇间还有些疲累,便知他一直忙着亲自服侍女儿。堂堂皇子肯为他苏骁的女儿做到这一步,他苏骁何德何能?妙音又何德何能?
“七殿下,其实本王不是觉得你不好……”
“苏卿不必多言,你的心思本皇子都明白。明日本皇子要启程前往大魏。妙音那告示恐怕会惹起流言,待流言传到大魏皇宫之前,本皇子先去对父皇解释清楚,父皇就不会责难苏家和妙音了。”
苏骁忙要跪地,又怕他不悦,忙抱拳俯首,感激地朝他一拜。
“殿下恩情,臣无以为报,殿下若是想迎娶小女,臣也不会再反对,小女倾心殿下,也定会欢喜。”
拓跋玹把汤药搁在桌上,看着苏骁,却痛如割心。
“苏卿,为了妙音的安危,还是让她远离本皇子吧。”
苏骁欲言又止,又担心地看女儿,“七殿下若是走了,小女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