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史那颐离望向拓跋玹,那背影早就成了一个小点。“可恶!一个病秧子,也敢讥讽本皇子,他活得不耐烦了!”
庆格忙道,“既然他是个病秧子,殿下又何必把他当一回事呢!他身中冰蚕寒毒竟大难不死,说不定真的有上天保佑。”
“哼!本皇子从来不信天!本皇子倒要看看,老天能护他到几时。”阿史那颐离这就命令,“庆格,你马上飞鸽传书给父皇,本皇子要带厚礼,随大周jūn_duì去大周京城细谈百年合盟。”
“是!”
北厥两千兵马撤离,这边,大周jūn_duì如一条长龙,浩浩荡荡自银州城内穿行而过。
百姓们忙避让到路旁,路旁的酒楼之上,拓跋玹追上苏骁等人,敏锐注意到,路旁酒楼的二楼露台栏杆处,有一对儿男女正俯视着苏骁等人。
魏后萧穗为铲除异己,特建了豢养杀手的倾云阁,那对儿男女正是倾云阁的阁主风无涯和大统领寂云。
拓跋玹深知他们是来抓捕凤魔的,不禁担心地看向之前凤魔通缉令的张贴处,就见苏骁和赫连遥、赵凉、陆随之正在看墙壁上的榜文。
难道都是在看凤魔的通缉令?拓跋玹忙策马到榜文前,看到那榜文上的内容,忙不迭地飞身下马冲上前便要把所有的纸都撕下来,纸却贴得格外结实,故意与他做对似地,只能撕成一小绺一小绺的……
一旁有百姓道,“哎?将军,你别撕呀,这可是德馨郡主亲手贴的,谁撕了可要受罚的。”“就是呀,魏帝真是太过分了,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呀,这可真是造孽!”
“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苏骁脸色铁青将围观着驱赶干净,更懊悔恳求拓跋玹离开妙音。“七殿下,咱们可真是弄巧成拙!我苏家如何担得起如此污蔑魏帝的重罪?!”
拓跋玹忙朝他俯首一拜,“此事是本皇子考虑不妥,请王爷千万不要责怪妙音。我一定回去亲自对父皇解释清楚,并一力承担后果,我绝不让父皇迁怒苏家。”
赫连遥却忍不住担心,“表哥,皇姑父若是责怪你,这后果也严重呀!你说你,好好地为何要用这种法子与妙音分开?你是有什么苦衷,还是有人逼迫你?”
苏骁想起自己跪求拓跋玹离开妙音的一幕,眼前顿时暗黑。妙音表面看娇娇柔柔,那股子火爆藏在心里三言两语一点就着,眼下她恐怕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呢!
赵凉和陆随之见他站不稳,忙上前扶住他。
赫连遥却斜睨苏骁一眼,又调侃道,“咱们的德馨郡主行事太霸气了!宁和王不必过于紧张,如今人尽皆知,魏帝若是公然声称自己是被污蔑的,反而激得民愤更重。身为帝王若是小气地执意与自己未来的儿媳计较,传扬开来也不好听,更何况表哥和妙音情投意合是事实。”
苏骁不敢恭维地道,“瑞王殿下就不要说风凉话了。对于这样目中无人、恣意污蔑的小女子,魏帝可先答应赐婚,等着小女过门,随便寻个过失赐死了事,到时本王连看小女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赫连遥再也笑不出来。
拓跋玹忙安慰苏骁道,“本皇子可以入赘苏家,如此父皇也就不会有机会关起门赐死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