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恐怕得赖定你了,你如此毁掉我两桩亲,我可没机会去抱别人了!”
拓跋玹气结,却扛不住她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拥着她坐在椅子上,嗔怒道:“你何来两桩亲?”
“陆随之,赵凉,不是两个人么?如今被你弄得,陆随之成了我义兄,还对我感激不尽的,岂敢再对我有非分之想。这赵凉刚才被你快吓破胆似地,断不敢再与我有瓜葛。”
妙音说着,歪头靠在他肩上,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腹部,任他柔缓汲取凤火珠的力量,却想不通,“赵凉为何如此怕你?在他眼里,你好像比他厉害千百倍似地。”
拓跋玹静赏她在红光下旖旎灵慧的娇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叹道,“真不想去打这一仗,若是凯旋回京,怕是再难见你一面。”
“你专心御敌,不要惦记我,也别想以后怎样,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妙音说着,攀住他的肩,借着他的脖颈挡住自己的眼睛,眼泪就忍不住淌下来,滴在他颈侧的铠甲上……
她厌恶这样的战争,也没有人知道,她多么惧怕失去他。
苏骁掀开门帘进来,见两人搂抱在椅子上,顿时大怒。
两人迅速弹开,拓跋玹整了整袍服,妙音抚了抚头发,两人声音尴尬交叠,“苏卿……”“爹……”
苏骁气结地要指责,却又想到拓跋玹帮他封王和在战场上的恩情,顿觉自己矮了半截。
“妙音,你先出去,为父和七殿下有事商谈!”
妙音看了眼拓跋玹,见他点头,唯恐他挨训,她走到父亲身边就厚颜地笑了笑。
“爹,您现在可是女儿的父王,不要做些有失*身份的事儿。七殿下好歹是大魏皇子,再说,刚才是女儿主动投怀送抱……”
“你还好意思说?为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苏骁顿时怒火上冲,就想骂人。
妙音有恃无恐地道,“女儿现在可是为他神魂颠倒呢,您若敢伤害他,或把他说得不高兴了,女儿就不活了!”
苏骁顿时跳脚,“臭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不害臊!竟敢威胁为父……”
拓跋玹不动声色地忍笑,目送妙音出去,心头的欢喜和甜蜜如一圈一圈的涟漪,余韵不散。
见苏骁递上一封信,他疑惑地与苏骁对视一眼,见他神色凝重,忙打开信,却是阿史那颐离的亲笔信。
苏骁忙俯首,语重心长地道,“七殿下,臣不愿为难自己的女儿,但家国大事,容不得你我做主呀!”
拓跋玹一把握住信,背转过去,压住自己汹涌的杀气和怒火。“阿史那颐离这条件也算慷慨,本皇子和遥儿就陪宁和王走一趟!”
“七殿下还是不要去的好,七殿下*身份特殊,已然为臣和小女做得太多。臣任副帅之职时日不短,也察觉军中有大魏皇后的暗人,七殿下心中若有小女,恳请七殿下疏远她!”
苏骁说罢,见他倔强地不肯回头,忙双膝跪地。
“臣深知,七殿下智谋过人,臣也亲眼看到,赵明霜让刀疤杀小女,是殿下您及时出手阻止刀疤,并救了小女一命。七殿下与臣患难与共,相助臣得封为王,给小女富贵荣华和受人尊崇的地位,为小女稳固人心,臣铭感五内,但是……”
拓跋玹无奈地打断他,“既然苏卿明白本皇子有能力保护妙音,就不该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