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窘迫地挪了挪脚,她本等着他兴师问罪呢,没想到,这人竟不按常理出牌。“你……你要睡这儿?”
拓跋玹戏谑看向她,“怎么?你了阿史那颐离的‘长长久久’,就不与本皇子睡在一处了?”
妙音最喜欢自他的言语举动间,解读在意和贪恋。
于是,她乐颠颠地踢掉鞋子,拆掉披风,就扑上*床榻,一阵风似地钻进他怀里,脸儿贴在他胸膛上,仰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眼睛。
拓跋玹被她一番举动惹得满心甜暖,也灼灼瞧着她,“阿史那颐离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可曾婚配,可有意中人,还有我爹的喜好。”
“你如何答的?”
“第一个问题我说他管不着,第二个问题我说没有,第三个问题我让他去找我娘亲问,我还对他说了,我与他不共戴天。”
拓跋玹拥紧她,无奈地在她唇上轻吻,“阿音,你可知,你说狠话也可爱地叫人忍不住想吻你?”
“我只对你一个人可爱!在旁人眼前,我可是吹胡子瞪眼睛的。”
拓跋玹被她逗笑,嗔怒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有胡子么?”
“回头我就贴着胡子出门。”妙音不愿浪心神去计较阿史那颐离,她专注地回应眼前男子热切的吻,贪看他的眉眼,手自丝被下灵敏地拆解他的袍服……
“玹,你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
“嗯,好!”他爱极她这番邀请,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一早,妙音洗漱梳妆完毕,本想利落地梳个马尾辫,穿一身男装便罢,涂脂抹粉太过麻烦,古代发髻更是难梳。
然而,马尾辫高束起来,她又赫然想起集市上那张搜捕令,心里又警惕地一阵哆嗦,迅速又拆掉马尾辫,对着镜子仔细梳理好发髻,又用粉红的胭脂浅浅点在眼尾,和缓眼尾的英气。
却是巧了,阿史那颐离那日也在银州城,应该没有看到银州城集市上的通缉令吧。
好险,好险……以后万不能疏忽,这双眼睛要细细地伪装起来。
她慎重地又细细修饰了眼尾,上妆之后哼着曲调练了舞韵瑜伽,脑子却始终无法入定,满脑子都是拓跋玹蚀骨的吻和两人撕战一般激烈的欢愉……
“唉!昨晚实不该贪欢!”
她无奈地摆着一只金鸡独立,均匀地做深呼吸,好养颜排毒,脑海中却又禁不住盘算今儿吃什么好吃的。
“唉!明明做着减肥的事儿,却尽是盘算吃……罪过!罪过!”
拓跋玹不准她出去打猎,她倒是不介意在营帐里呆着,却为难了自己的肠胃。
见陆随之拎着一只笼子进来,她顿时眼前一亮,笼子里有只鸽子,鸽子腿上拴着信筒,信筒上刻着北厥标记。
“咦?你怎么拎了一只北厥鸽子回来?”
“这鸽子正是他们要拿来嫁祸老爷的。”陆随之唯恐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忙双膝跪地,“若随之再敢背叛小姐,天打雷劈,随之这条命是老爷给的,随之不忍看老爷被害……”
“谁愿听你废话!起来吧!”妙音打开笼子就抓出鸽子,竟是沉甸甸的,“这北厥人还挺会养鸽子的,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