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身为质子,为救遥儿已然行事太过张扬,再不便直接多管大周的闲事。妙音既然管了赵振的冤案,若是此事由她出手,将来赵凉当上赵家军的元帅,必然感激她和苏骁,他们有了依傍,将来苏骁封王拜相,也便能顺利些。”
拓跋玹阖上兵书,看向黑衣人。
“若是本皇子单独处置赵天,不过就是剃掉一块塞牙的污秽罢了,反而没有意义!”
“卑职明白了,卑职告退!”
黑衣人退出后窗,拓跋玹看了眼前窗外仍是亮着灯的粉色营帐,起身出去。
刚巧,赵明霜被刀疤搀扶着回来,赵明霜忙一瘸一拐地加快脚步,杏眼嗔怨地盯着拓跋玹。
“明霜给殿下请安,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呀?”说着,她慢吞吞地行礼。
“本皇子当然是去探望本皇子的未婚妻。”拓跋玹不着痕迹瞥向主仆两人沾了泥的靴子,“明霜郡主重伤在身,该好好歇养才是!”
“今晚月色好,明霜出去赏月了。”赵明霜说完,忙又抢言道,“刚才,明霜听军营大门口的护卫说,他们去山里抓野味,不巧撞见苏妙音和阿史那颐离在林中私会……据说,她今日带回的猎物,都是阿史那颐离送的见面礼。”
妙音听到赵明霜刻意拔高的声音,搁下手上的书本,裹上披风出来,就见拓跋玹、赵明霜和刀疤正在帐门不远处。
妙音笑着上前勾住拓跋玹的臂弯,“明霜郡主真是死性不改呀,又忙着污蔑我呢?”
拓跋玹看向她,不禁眼前一亮。
月白的披风曳地,内衬一身粉橙的曳地丝袍,唯美柔和,仿佛月亮的光华都凝在了她身上。
他忍不住抬手按住她握在臂弯里的手,对上她温柔的眼睛,然后——冷不丁地就被恨恨吻了一记。
他心脏漏跳一拍,抬手摸脸颊,眼睛嗔怒瞪她。
妙音却是专门出来虐某只单身狗的。她亲昵勾住拓跋玹的肩,妩媚地柔声道,“瞪什么嘛!刚才都说人家是未婚妻了,如胶似漆亲亲我我才是甜蜜的常态呀。”
拓跋玹很想说她没羞没臊,想起那日答应了她不再这样奚落她,便又把话吞回去。
赵明霜却忍无可忍,“苏妙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轻薄殿下!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承认吧!阿史那颐离和你私定终身,军营的士兵在山里打猎都看见了。”
拓跋玹冷怒地看向赵明霜,视线却被妙音挡住。
妙音上前走到赵明霜眼前,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眼睛对着她的眼睛,却并没有着急发火。
“赵明霜,你上次朝我的金笼子里扔腰牌,这次又说阿史那颐离与我私定终身,拜托你害我害得有创意点好吗?总是这样诬陷,你没玩腻,我可腻了!”
“我……你……”赵明霜张口结舌。
“就知道你不会玩创意,还是我教你吧!”
妙音抬仰下巴,清了清嗓子,说书似地抬手就潇洒地朝着天上的月亮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