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自己去,是因为尹国公是续卿的父亲,他的怒气,他的埋怨,应该对着朕,” 她转过身,对着安康,
“不能让你跟着朕,受这样的非议。”
“什麽样的非议?” 就是对文德这样的说法,安康不能理解,反问了道,“本宫从决定跟你在一起的那时日起,就想过会遇到这些。”
“天下之人,会如何看待你与本宫,这些本宫都想过,”
两人话说的大声,安康走上前,掩上了门。
“无论是什麽样的不堪,本宫都可以与你一起,一同承受,”
与文德之间,这样的情,安康可以想见,在尹国公的面前,文德一个人,是经历了何等的纠结。
“你这样独自一人,对本宫不公平,”
庆幸苍澜已被抱走,安康没有顾忌,总算是可以把心中所想,直接说出。
“本宫这些年对你,是真心,你我之间,是如何的情分,”
“就算是受到世人的责骂,厌恶唾弃,你的身边,也应该要有本宫。”
从头到尾,安康就没有在意续卿,或是废后,她过不去的,是文德竟然将她,屏除在这段感情之外。
“安康,朕知道你会生气,可即使如此,朕还是不能带着你,” 安康会说这麽多,可见是真的怒了,文德低下头,凝视着她,耐心说着,
“尹国公不只是丞相,他还是续卿的父亲,就为了这一层,朕便应该自己前去。”
盛怒的安康,只有文德可以安抚,虽说这怒意,一开始也是因她而起,
“背弃了他的独女,然後还什麽也不说一声,就带着与朕相爱的女子,前去相见?”
安康没有与人成婚,甚至未有过婚约,有些事情,她一时间是无法明白。对续卿和尹国公,文德是有一份责任,一份歉疚,这是专属於她一人,不关安康。
“不过,朕是不对,应该先和你说一声。” 她边笑,指尖理着安康的长发,对她说道。
安康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也是红的,文德不舍,她知道,是因为等了自己一夜。
文德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吻着。
“文德,不许抛下本宫。” 文德说的,是有理,安康不再追究,顺着她,回应着。
“恩” 终於是不生气了,文德笑了回道,原是想直接抱她上床,可想起肩上的伤,还是打消了念头。
“怎麽了” 文德的分神,没有逃过安康的眼睛,她向後退开了些,问了声道。
“没什麽” 文德还是温柔,“朕饿了,你真不用早膳?” 她嘴角一扬,想分散些安康的注意。
藏的极好,加上安康不是习武之人,自是不可能察觉,她摇了摇头,
“本宫等了你一晚。”
安康伸手,将她拉向了床。
此举何意,不说自明。早膳,文德不再提,她动手,解着安康的外衣。
外头的天,早全亮了,可房内,还是幽暗。那是因为,幼时文德贪睡,不喜一早有阳光照进,所以房里的窗,都是糊了两层的窗户纸。
就是在这张床上,文德曾想着安康,无数个晚上,辗转难眠。
如今,景物依旧,还是这张床,文德从安康的身後,抱着她,舌尖,在她的耳边,还有後颈,恣意来回。
安康几乎是跪着,双腿微张,在文德的怀中,因为袭来的酥麻,白皙的玉体不住颤抖,一手轻扶在墙。
琵琶千载,作曲一吟,文德沿着檀木而下,在金光水色之中,使力轻勾。
文德,很了解安康。她的全身,都是她的。
“你喜欢朕这样?” 身前的女子,高昂激荡,文德含着她的耳朵,故意问道。
恩.......安康说不出话,扶墙的手,渐渐握住了拳。
楚云泱漭,湘水清泠,“文德,停下......” 安康仰起头,轻颤了道。
她的身下,朔风凛冽,自知是敌不过,双手都扶在了墙。
正是绽放之时,自然是不会停下,“安康,给朕。” 文德俯身向前,将她紧紧拥住。
自己的身子,每与文德,是什麽样的反应,安康怎会不知,她闭上眼,在文德的怀中,弓身一挺。
夜来急雨,柳带春风,安康的情,如清晨朝露,闪动着晶莹微光,沿着墙上,缓缓流下。
文德抱着她,低**,温柔地,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一夜未眠,又是情至,安康失了气力,靠在文德的身上,轻喘着气。
“睡吧,朕在。” 知安康是乏了,文德将她轻抱在床,哄着她睡。
文德的胸怀,很暖,加上女子完事後,侵袭而来的倦意,极其强烈。安康撑不过,不一会儿,再睁不开眼,睡了过去。
安康府中,虹光暖意,透过两层的窗户纸,映在熟睡女子的身上,文德见她睡的深沉,不想扰她,在旁静静看着,
“朕答应,绝不会抛下你。”
抚着散落肩上,安康的长发,文德侧在她的身旁,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