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真的不过去看看吗......?” 说话的,是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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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原都已经上了马车,是听见沉香所传,才又折了回来。
院外,长公主带着沉香,已然离去,府里的一角,只剩下琉璃和文德。琉璃走近,不舍地望着眼前的文德,柔声轻劝。
“朕不能去,” 文德别过身,不愿让琉璃如此看着她。
檐廊之下,文德放下自己梳好的头发,雨声,似乎覆过了皇帝微动着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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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下的,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一般,连安康府的四处,都积起了大片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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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的天,是灰色的,文德上前,凝视着水洼中,被雨水刺着,模糊晕开的倒影。上下一色,与天光参杂,文德注视着。
水洼中的那人,她眼中映着,是对皇后,深深的亏欠。
续卿,与她多年举案,文德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续卿的人,太静,而她的情,太深。
昨晚在寝殿,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几乎撕裂了文德。
绵深不绝的情意,轻吟不止的欲望,文德抱着她,听着她,对续卿的索求,没有一点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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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卿最後,没有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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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自己的怀中,那般的情难自禁,**难忍......即使如此,她还是选择咬牙,忍在自身。
进去的当下,文德的心碎了。
她知道,续卿会如此,不为什麽,就是因为自己的那声轻唤。
一个想着别人的自己,续卿宁愿不要。这是她的自尊,是不容人侵犯的,皇后的尊严。
“朕若是去了,才是看轻了她。”
檐上,落雨仍是敲打着。文德站在廊侧,雨水随着凉风吹来,溅湿了皇帝的衣摆。
她手上握的,是安康的香囊。
大婚那日,文德的胸口中剑,昏了三日。暗夜之中,她睁开了双眼,从床榻上醒来。
第一眼,就见到安康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自己。
安康当时的神情,文德此生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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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的安康,是如何握住她的手,是如何俯**,回应了自己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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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的吻,无所畏惧。
与安康的这份私情,文德自问,不负天下臣民,不负独孤氏的先祖,可唯独,就是负了一个人。
忧思过度,所为何故,柳远的话,文德每一个字都听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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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卿心上的这一刀,是自己亲手划下,如何又能够若无其事,站在她的床边,关心着她。
想到这里,文德用力握住手上的香囊,“回宫,”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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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後,宣柳远过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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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心中有一块很重要的部分,被人夺了去了,怅然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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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柳远,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问皇后的身子。这般压抑,琉璃听在耳里,不禁轻叹。
其实,皇上会说这样的话,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便足说明,她对皇后,已是有情。
皇上给皇后的这份情,是长公主即便盼望一生,都盼不到的。
两个人,今生能够举案结发,是几百年的世间流连,才能修得的缘分。
雨中的光线,穿过回廊,映照在琉璃的双眼。霎时间,她彷佛回到当年那个,只一曲一舞,便轻易掳获无数公子的盈春阁头牌。
“别再蹙眉了,” 她拿出绣帕,迎上前,替文德拭去脸上的雨水,
“长公主既然去了赵府,便不会让皇后有事”
长公主,是多麽的爱着皇上,自是明白,皇后在皇上心中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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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在,定是不会让皇后出了什麽。
“恩” 文德轻应。
说到安康,她总算是在琉璃的眼前,露出了一个稍微放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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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后床榻旁守着的,是上官荻,她心里焦急,不知已往窗外看过多少回了。
不想,来的不是皇上,而是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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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上官荻,见过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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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才进了院,上官荻就到通传,她恭敬行礼,对安康说道。
独孤安康的权势,在大凉仅次於皇上,但不同的是,她不是一般的臣子,所能轻易接近之人。
过去,上官荻因为父亲的缘故,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但那时还小,也算不上是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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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官荻来说,面对长公主,比面对皇上,还要令人心惧得多。
不似上官荻还有那样多的思虑,安康的反应快,一步上前,扶起了她,“怀着孩子,不必多礼。” 边说,边扶着她坐下。
长公主的声音,没有上官荻所想的那般肃然,而是带着几分随和。
但是......
她的美貌,以及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都足以令人窒息,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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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荻这才明白,为何为了皇上的心,皇后会忧神至此。
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站在长公主的身旁,能够处之泰然。
不过,眼下最令上官荻担心的,是长公主的一双眼睛,看上去洞察的很。那些她事先想好的说词,怕是无法轻易交代过去。
“上官大人,怎麽回事,皇后为何湿成这样?”
果然,安康上前一瞧,立刻就问了。
皇后的全身,都湿透了,上官荻虽是立刻用笼火烤着,可还是没办法乾的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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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露难色,不敢将实情对安康说出。
“柳远呢?” 安康看出她的为难,也没追究,坐到了她的身旁,接着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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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医坚持要亲自看着药,让臣在这守着,等皇后醒了,再去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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