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撇撇嘴:“七皇叔就这般小气么?幸亏我没有真的将九歌嫁给他。”
花千树冲着核桃二人摆摆手,核桃不放心地看了两人一眼,便与鱼丸儿一同静悄地退了出去。
“九歌最近可有消息,快要回来了吧?”
“正乐不思蜀呢,一时半会儿怕是舍不得回来。”
花千树随口问道:“去哪里了?”
凤楚狂给她将酒斟满:“朝廷今年有意开科选拔武状元,不论出身,不问出处,能者居上。武林中私下里组织了一个擂台赛,她跑去凑热闹了。听说她看得不服气,女扮男装跑去擂台上,结果被人家两个回合便一脚踹了下来。”
凤九歌的功夫即便算不上高手,但是也不是花拳绣腿,竟然在别人手底下过不了两招,可见江湖上果真是藏龙卧虎。
花千树有些瞠目:“依照她的脾性,断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吧?暗卫呢?”
“只要她不缺胳膊少腿,暗卫是不会出手的。不过果真就像你预料的这样,她吃了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就缠上了那个将她打落擂台的人。”凤楚狂轻描淡写地道。
花千树哑然失笑:“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巴不得有人替我管教她。”凤楚狂冲着花千树抬了抬杯子:“她不吃点亏,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花千树皱皱鼻子,一声苦笑:“看来当初我在家里的时候,我哥哥们也是这样烦我的。”
一时间黯然。
“凤楚狂,”花千树默然片刻终于又忍不住开口:“当初我父亲被冤枉私通外敌,罪证听说就是几封私通西凉的书信。你说,现在可仍旧保存着?”
“那是自然,这种大案要案卷宗都需要封存,然后存放在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卷宗库里,哪能轻易销毁?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凤楚狂挑眉问道。
花千树顿时面有喜色:“我父亲绝对不可能私通西凉,那书信全都是柳江权伪造的。假如我能调取卷宗,证明那书信并非是我父亲笔迹,有没有翻案的可能?”
凤楚狂并没有正面回答花千树问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书信是柳江权伪造的?”
这只狡猾的狐狸。
花千树一噎,掩饰道:“父亲的书房乃是机密之地,平素里都不让我入内胡乱翻找东西。外人想要栽赃并非易事,但是对于柳江权而言,乃是轻而易举。除了他,绝对不会有外人。”
“没有用,”凤楚狂一口否定了她的想法:“你想到大理寺告状翻案吗?难道你不知道,如今朝堂之上官官相护,没有人会冒着得罪劲王府的危险来受理这个案子。更何况,你不要忘了,这定案的圣旨可是太后亲自下的。”
这个想法她以前并不是没有过,她也明白凤楚狂所说的这些道理,明白这条路行不通。
但是现在,她见过小皇帝,而且有可能以后还有不少的机会面圣。假如,自己能够证明,父亲的确是被人诬陷,能不能借助小皇帝的手,重新翻腾起这场旧案呢?
毕竟柳江权武功了得,自己即便不眠不休地勤学苦练,想要有朝一日胜过他,也绝非易事。
这也不失为一个为家人报仇的办法。
她可以肯定,那书信乃是伪造,但是,自己必须要提前找到可以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那样才能有备无患。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潜入刑部,查看卷宗,寻找蛛丝马迹。
只要一有确凿的证据,就立即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