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殿里,咸苍澜拍案大怒:“都是饭桶,眼皮子底下让那刺客杀人,都是饭桶。”
咸昀道:“父皇别气坏了身体,那个刺客非常厉害,单凭他能逃过众多耳目并一招毙命这两点来看,这人的功夫怕是难逢敌手。”
咸天咬牙道:“可惜没能供出那个幕后之人。”
王起山心里又打起鼓来,忙接着咸天的话说:“也不是一点获也没有,起码知道了文相是被冤枉的。”
咸昀冷哼一声:“夏刘可是王尚书你力保的,他从前又在你府里当过差,你敢说,这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王起山定了定心神:“启禀皇上,这夏刘虽然以前是在微臣那里当过差,可他手脚不干净,微臣便将他打了出去,哪敢跟他有什么瓜葛。后来他找到微臣,说是发现文相一事,微臣觉得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又念在往日的情面上,才留他几日,他做的事跟微臣真的没有关系啊,皇上,您要明鉴呐。”说着老泪纵横,又是下跪又是磕头。
咸苍澜听见这些话不由得多了些烦闷,摆着手叫他起来。待王起山起来,咸昀道:“黑也是你,白也是你,好话坏话都叫你说了,哼!本王自叹不如。”
咸苍澜道:“好了你们也别再争论了。昀儿天儿,立即传朕旨意,将文康泰无罪释放,恢复他的一例大小事务,撤了守在相府的侍卫,叫他不必来谢恩了,还有那文若轩,既然回来了,不妨住上两天陪陪他的父亲。”说罢叫小太监拿了圣旨来,写了一道诏书,摁上了玉玺之印。待上面字迹干透,交给咸天,让他和咸昀一起去天牢放人。
咸昀和咸天出了门,王起山心里早憋不住,躬身道:“皇上,微臣告退。”
“王起山,念在你这些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你做过什么朕也不想再去追问了,要是还有下一次,朕绝不饶你。”咸苍澜面无表情,阴沉沉道。
“是,微臣一定谨记在心。”王起山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上一擦。
“下去吧。”咸苍澜重重说道,王起山连忙擦了一把汗,退了出去。
咸昀和咸天拿了圣旨,脚步轻快地出了宫门,舞颜见他们终于出来忙上前询问。
“青峰那小子呢?”伏寿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疑惑问道。
“抓刺客去了。”咸天说道:“看看父皇给了我们什么?”说着拿过咸昀手里的东西在他们面前扬了扬,得意道。
舞颜原本想问问亚青峰怎么就跑去抓刺客了,结果看到明晃晃的圣旨,激动地从咸天手里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两人问道:“你们怎么办到的,太厉害了。”
咸昀看着舞颜干净纯粹的笑容,不由得会心一笑:“可惜还得让幕后之人再逍遥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