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轩道:“我远在边关,见不到的不只是你,就连我父亲含冤入狱也不能守在跟前,真是不孝。”
单忠沉吟道:“左相为人一向忠厚,今番遭此陷害,我等虽然忧心如焚,却也无计可施,你回来就好了。”
“莫非通风报信的那个人就是你?”文若轩有些意外。
单忠道:“我本是好意却差点害了你,当真惭愧。”
文若轩道:“我该谢谢你,否则我父亲若真的因此丢了性命,我有何面目去到九泉之下见他。”
两人一路上谈着,不知不觉到了天牢。
再说咸昀咸天这边,两人早把夏刘放到了咸天以前住过的一处别院里,此时虽然没有人住,却经常有人来打扫,院里的花花草草也被照顾得很好,夏刘所在的屋子与隔壁的屋子虽有一墙之隔,却不妨碍传递声讯。原来在两间屋子共有的那堵墙上,咸天早已命人挖好了一个小暗格,从这一边打开暗格就可以清楚的听到另外一个房间的动静。
两人将咸苍澜请到夏刘隔壁的那间屋子,早已端上了茶水点心。咸苍澜笑道:“神神秘秘的,到底听什么戏?”咸天绕到咸苍澜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咸苍澜道:“无事献殷勤,你这小子从小就是这样,怪不得你母妃怕了你,总是来朕这里告状,有时间多去看看你的母妃,别总是在外面瞎混。”咸天满口答应。
看了看一旁有些尴尬的王起山,咸天道:“王尚书,这可是出好戏,你一定得听好了。”
王起山点头道:“微臣一定听好了。”心中感觉不妙,想了想,昨夜已将此事告诉了那位,想必他总能处理得了。
亚青峰只低头喝茶,并不言语。
咸昀进了屋子,镕钺和石青早在里面看着,见到咸昀进来行了礼。咸昀坐在夏刘面前的檀木椅子上,示意镕钺将他嘴里的东西拿下。
夏刘刚能开口就想着说话,不料嘴里又干又紧,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石青给他松了绑,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夏刘喝了口茶水,眼珠一转,连滚带爬就想开溜,被镕钺一剑卡在脖子上,吓得他不敢动弹,举着双手又返回来,不停磕头:“王爷,小人可没有做什么坏事,饶了小的吧。”
咸昀冷声道:“你就是夏刘?指认文左相的那个人?”
夏刘一听这话知是来者不善,低头道:“小人正是。”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诬陷当朝命官,今日你若将实情说来,本王饶你不死。”咸昀一拍桌子,连声唬道。
“小人冤枉啊,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啊。”夏刘强装镇定。
这边咸苍澜听得皱了皱眉,王起山暗自担忧。
“那日你在大殿上说的话可还记得?”咸昀不紧不慢端起桌上的热茶,拿起盖子,轻轻吹了吹。
夏刘点点头。咸昀又问:“你说三月初九那晚文相出去约人密谈,是你亲眼所见?”
夏刘道:“确实是小人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