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楚萧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靳布言语里带了些暧昧:“就是,就是皇叔可知道金陵哪里的花酒最是诱人?”
楚萧澈心下释然,随手打开了这扇摇晃了几下:“阿布果真是才子,竟是这样风流。”
靳布赶忙摆了摆手:“风流谈不上,好奇心倒是十足。”
楚萧澈转念一想,这位状元虽然已经成亲,但毕竟才十四岁那些个风月场所想来未曾去过,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特别是现在面前这位状元因为害羞,脸还有些红红的,就像个小姑娘似的。
“今日回府还有些事情,明日本王带阿布去开开眼?”楚萧澈哈哈笑着。
车厢外正在赶马车的韦英手一抖,方才他听到了什么?新科状元要去风月场,他家王爷还答应了?
这是什么操作?
靳布得到楚萧澈的许诺已经幻想到她未来的客户群体了,乐不可支地点头,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面露苦色叹息道:“皇叔,我估计明日不太方便。”
靳布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袋,她已经预支了两个月的俸禄,最后剩下的几钱银子也给了思思,别说去喝花酒了现在就是让她买个馒头吃都成问题。
要是再从楚修然那里预支的话,不仅再会被扣高息不说,估计接下来三个月楚修然更是会变着法的整自己。
楚萧澈看着靳布摸着钱袋,撅着嘴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阿布这是没钱了?”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你那个侄子,简直和我过不去,动不动就扣我俸禄,也没人管管!”靳布举起钱袋抖了抖,里面没丁点儿响。
楚萧澈随即大笑一声:“明日花酒本王请你,不需要阿布出钱。”
“果真?”
“若阿布需要钱用……”楚萧澈把手伸出车帘向韦英道,“银票。”
“不嫌弃的话这两张银票先拿去应应急,只是今日出来匆忙,若阿布还需要多一些就得跟本王一道回府去取了。”说着将手里的两张银票塞到靳布手中。
靳布看到手里银票的面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了,一张一百两,两张就是两百两!
比她一年的俸禄都多!
可是……
想到楚修然扣除利息的做法,靳布颇有不舍地将银票还了回去:“不行,皇叔的银票我不能,利息会很高的,要是我没能按时还上那利滚利太可怕了。”
“利息?”楚萧澈反问,“这两张银票是本王赠给阿布的,怎么会向你要利息?云襄王府还不差这点钱。”
听到这话靳布感动得都想抱着楚萧澈晃两下了,同样是皇亲国戚怎么人与人之间就这样不同。
一个十五两银子还要扣五两利息,一个直接送给自己两百两。
啧啧,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