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卿放下手上的茶杯,食指缓缓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有深思熟虑的时候摩挲玉扳指的习惯。
“既然潇湘湘都已经死了,冷风追查不到她的线索就不足为奇,那就,不用受罚了吧!”
听着外头板子沉闷的砸落声,郝大通心有不忍。
“追查了一年,什么都没查到,还不知道人都已经死了,这不该罚吗?”
墨少卿冷脸反问郝大通,幽暗的眸子里透着犀利。
郝大通被他的眼神吓得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奴愚笨,老奴该死!”
主子生平最怨恨的便是给旁人求情,更厌烦没有脑子的人。
他原是想着冷风好歹辛苦奔波一年了,这还在正月里呢,不好罚的那么重,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暴露了自己的短板,没能猜到主子的心思。
他在墨少卿的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是看着他长大的,主子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对忠心于他的人护得就跟眼珠子似的。
可秉性,脾气,心思却让人太难以捉摸了,很多时候都摸不准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起来吧!戚风,三十板子就够了!”
在屋里思虑了许久,墨少卿才抬头冲窗外喊了一声。
“是!”
“谢,谢主子。”
郝大通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叩谢的时候,墨少卿看到了他花白了一大半的头发,眸子渐渐暗了下来。
心里却在这时有了对豆芽菜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