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这样想完,苏海暗怪自己:这是发什么神经?自己的女儿正准备今日大婚,婚纱都穿好了,自己怎么居然会有这种不祥的念头?
绝不能让来人冲撞了女儿喜事,一念至此,苏海遂挡住叶轻寒的路,毫不客气的说:“年轻人,我不管你与里面的人有什么仇怨,今天是我女儿大婚,我绝不允许你今天给我女儿捣乱。”
叶轻寒眉间一丝杀气,不怒反笑:“我今天所来,正是为你女儿着想。”
苏海吃了一惊,他还当这年轻男子和宾客中的某一位发生了什么冲突,没想到竟然和自己女儿有些牵绊。
难道是以前倾心自己女儿的未遂者吗?
想到这里,便忍不住以老卖老教训了几句:“就算是你对我女儿倾心,也不该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你越是这样,我女儿越是厌恶你。”
顿了一下,嘴不对心的说了一句:“便是我也不会喜欢你。”
叶轻寒厌恶的说:“我用不着她喜欢,也无须你欢心。”
“我只是不想让你女儿当寡妇而已。”
女儿大婚之日竟然被如此诅咒,苏海气急,登时忍不住了:“小伙子,我看你还年轻,所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没想到你这么不知轻进,你可知道今天来往的宾客都是我华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以你长相样貌,和你气度,本也是上上之选,就算是你没钱,只要你投靠我的门下,好好培养一番,也总有出头之日,何必如此苦苦纠缠?”
正说着,张浩从里面出来。
他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当是来了什么了不得大的大人物,赶紧亲自出来看一看,方便迎接。
没想到一出门便看到一个年轻人素衣素服,后面跟着一群黑脸大汉,抬着三口棺材站在那里,张浩大怒:“你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婚礼上闹事!保安呢?”
听到有人又哭又笑又闹,张浩这才发现那些保安躺了一地,保镖们跟犯了神经一样,哭得涕零,笑得发狂,各种怪异的动作让人揪心的疼痛。
气场不对,张浩皱起眉头,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
只听那男人叫了一声:“姐夫,好久未见。”
一声姐夫如晴天霹雳一般差点把张浩炸裂,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崩裂出来,内心里暗藏的那颗地雷,在这一瞬间,崩得眼昏耳鸣:他来了,他果然来了。居然就在此时此刻来了。
果然,再仔细看时,虽然这男人棱角坚锐了不少,骨骼也宽大了不少,但眉宇之间,仍然像极了叶轻嫣。
所有的人看着他。
张浩一咬牙,开始酝酿情绪,慢慢向叶轻寒走过去,未曾开口,泪已满面:“小寒,你终于回来了。”
“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得你再受刺激。”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我和小舞结婚,你仍然是我的亲弟弟。小舞是个善良的女人,必不会慢怠了你。”
语气哽咽,神态悲伤,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做作,完全就是真情流露。
众宾客随着这一声姐夫,便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来头:无非是张浩前妻叶轻嫣的弟弟叶轻寒而已。如今看到姐夫再娶别的女人,自然心中悲痛。
年轻人有些过格的举动,原本不算什么,可以理解。
可是毕竟这些年,他在外面所有的花都是张浩一力承担,张浩已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自然就会把叶轻寒当成唯一的亲人。
没想到叶轻寒反而冷面无情,居然不让张浩另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