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邵迎春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也行?”
这跟现上轿现扎耳朵眼有什么区别?
“这有什么不行的?”郝建国理所当然的看过来,“卖车的肯定会开车,不然他怎么卖?我跟他学不是正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就这么简单吗?
“这是汽车,又不是自行车,就算撞到人也没什么大事,这么大的车真碰到人是要出人命的。”邵迎春突然觉得心里没底了,一半吊子跑来开车,谁敢坐?
要是就在乡下没什么人的土道上开也就算了,可清水镇到云市,再到省城,那么多人,想想就头皮发麻。
“放心吧,没事的,就算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太熟练,经过这么长时间也早就熟练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郝建国说着手松开档位,过来刮了下邵迎春挺翘的鼻尖,却吓得她赶紧把他的手推回来。
“看路,别看我。”这人,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她的紧张没有传染给郝建国,他反倒觉得好笑,他又不傻,光凭着听卖车师傅说的那两句话怎么可能就敢开车上路?
不过看邵迎春实在紧张,这才解释了一番,“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家隔壁住着一位老兵吗?”
邵迎春看过来,“就是教你军体拳的那位?”
这事郝建国跟她说过,那是个很严肃的人,但前世的郝建国似乎并没有跟对方学过军体拳,甚至他们应该都不熟,因为前世她从没听他提起过。
“他已经搬走了,听说他的问题查清楚了,官复原职,回到了他原来的地方。”郝建国点点头,“就是他教我的,只不过当时我们没有车,他教我的也都是些理论知识。等到买车的时候,我按照他说的那样,开了两圈就差不多了。”
对于那个人的事郝建国似乎不愿多说,但听他偶尔流露出的一两句话也能看出对方应该是个不一般人,邵迎春表示理解,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听了他的解释,邵迎春也总算放了心,任何事都是理论结合实际,现在看他实际操作也不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见她不再追问,郝建国也松了口气,其实他说的并非全部事实。
隔壁的那位是教了他一些理论知识,但开车这种事更注重实际操作,否则再丰富的理论也没有用。
说起来还要感谢他那位血缘上的父亲。
那天吴爱军把他接到部队里,希望他能参军,但被他拒绝了。
吴爱军很生气,却又不能强迫他,最后两人打赌,只要郝建国能把车开出军区就不再强迫他入伍。
吴爱军有他的打算,男孩子嘛,都有一腔热血,对于部队更是从心往外的向往。
奈何郝建国志不在此,而且赌注对于他来讲也算是正中下怀,他正空有一肚子理论没机会实际操作,于是就拿吴爱军的车在军区后院一圈圈的练习。
也好在那里足够宽敞,没用半天的时间就熟悉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跟邵迎春说过吴爱军的事,因此这段也就没提。
等到邵迎春站在林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看着已经黑透了的天,她又开始担心郝建国一个人开夜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