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悬着的心安安稳稳的回到了原处,感情是这么回事,那还真是好事。
他这边解除了心头的警报,邵迎春也不困,心里又惦记着厂里的事,左右这会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就厂子的未来又商量了一番。
多数他们的想法都不谋而合,邵迎春有着前世的经历,又在林大接受了系统的学习,对于金融这方面有了更多的理解。
而郝建国天生就有着商人的嗅觉,往往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也让邵迎春豁然开朗。
而邵迎春用前世的积累加上今生所学,也给了郝建国很大启迪,两人越说越投机,也越说越高兴,到后来差点都忘记了吊瓶的事。
还是护士来查房才发现吊瓶快挂完了。
拔了吊瓶之后,两人离开医院,郝建国打算先回家告诉家里一声就去厂里,邵迎春却拉着他去了法院。
“我想过了,还是撤诉吧。”邵迎春道。
郝建国动容的看着她,知道她能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不容易,告是为了他,不告也是为了他。
“春儿,你真好。”郝建国拉着细滑白嫩的柔胰,激动的脸都红了,“我真恨不得把心掏给你。”
“别,我可不要。”邵迎春往后一躲,嗔了他一眼,“你的心还是好好的放在肚子里,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你自个的,你得长命百岁,还要还债呢。”
郝建国凑到跟前,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真不要?”
邵迎春抿唇笑,不理他。
“不要也得要,我这颗心除了你之外谁也拿不去。”郝建国声音低嘎,也越发的缱绻缠绵,“不光是我的心,我的人也是你的,别忘了我以身抵债了。”
说着越凑越近,温热的嘴唇几乎要贴到邵迎春的耳边,她倏然往后一躲,同时推开他,左右看了眼。
这人真是的,总是不分场合,之前是在医院里,这次是在大街上。
虽然这是条小胡同吧,可万一有人碰巧路过呢?
“错,不是以身抵债。”邵迎春伸出食指摇了摇,一本正经道:“是以生抵债,是一生,你这一辈子都得还债,债务没偿清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还在摇晃的食指突然被抓住,下一刻被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轻轻扣住,再抬头就望进他深邃如海的目光中。
“放心,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债主。”郝建国说完骤然一笑,黝黑的眼底闪过一缕光芒,“还债之前是不是该先再借点,反正也欠了这么多,不在乎再多点了。”
说完不等邵迎春反应过来,飞快的在她的唇上轻点了下,退开,拔腿就跑。
身后毫不意外的传来河东狮吼,“郝建国,你给我站住。”
看着他迈开两条大长腿飞快远遁的背影,邵迎春用力跺了跺脚,嘴角却忍不住弯起。
这人,怎么就改不了这副氓流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