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我怎么会知道的?”邵迎春理所当然的点头。
总算赵小曼接受了,邵迎春也松了口气。
三个女孩子有说有笑,不时爆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在她们四周好像笼罩了一层光晕,像一个透明的光罩,将刘忠华隔离在外,任凭她怎样也无法融入进去。
她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岸边的丑小鸭,羡慕的看着盈盈水波中引颈高歌的天鹅。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同是丑小鸭的邵迎春能混进天鹅堆里去?
就因为她上了报纸,成了先进个人吗?
上面经常说重在个人表现,那以邵迎春的表现,过年征兵的时候她也有机会入伍了?
刘忠华浑身冰凉,嫉妒像汹涌的浪潮,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不嫉妒赵小曼和凌芬,当一开始就只能仰望对方身份背景,知道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的时候,嫉妒是没有意义的。
但邵迎春不同,明明她们都是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
然而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刘忠华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阴冷的目光像蛇信子一样,盯在邵迎春的后背上。
坐在前面的邵迎春似乎心有所感,突然转头,正对上刘忠华还没来得及回去的目光,微微挑了挑眉,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光。
被撞个正着的刘忠华立马的心虚的别开眼,假装在书桌里翻找课本,然而下一刻一股郁气袭上心头,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正当她抬起头准备狠狠的瞪回去之际,邵迎春却早已经转过头,继续和赵小曼、凌芬说笑了。
刘忠华顿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和不甘,不过很快就再次露出了笑容。
很快,她就会被打回原形,不,会比当初还不如,刘忠华心底的郁气一下子被清空,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哼着歌离开了教室。
赵小曼看了眼刘忠华的背影,推了下邵迎春的胳膊,“我说要不你就跟老师说调个座位得了,咱俩坐一块。”
凌芬看了眼两人,撇嘴道:“你就坐她前面,跟没调有什么区别,要不还是跟我坐一桌好了。”
赵小曼嫌弃的看了眼斜后方刘忠华的座位,也觉得凌芬说的有道理。
“不用,坐哪都一样。”邵迎春不在意的笑了笑。
从前世到今生,是刘忠华欠了她的,她又没欠刘忠华什么,凭什么她要躲着?
要躲也该是刘忠华躲着她才对。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进了教室,邵迎春几个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上课。
晚上学习小组下课之后,照例是郝建国和侯家宝送邵迎春跟刘忠华回家。
邵迎春已经“知道”侯家宝的家跟他们不是一个方向了,这会天又已经黑了,就让他赶紧回家,不用送她们了,“有郝同学在,我们不会有事的,这么晚了,你爸妈也该担心了。”
侯家宝迟疑着不想走,就听刘忠华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神在侯家宝和邵迎春之间来回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