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到楼上送到她自已的卧室,本来想把她扔到床一上就不管了的,可要出门时,却又鬼使神差的转回身蹲在床边帮她脱掉了袜子。
白皙的小脚因为在大马路上奔跑,脚掌黑乎乎的,因为害怕自已会克制不住那种冲动,陆震霆不敢帮她洗澡、换睡衣,但是看着她那熊掌一样的脚,他又有些受不了。
陆震霆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自已不仅有洁癖,还有强迫症。
没办法,大半夜的他打来温水替她洗脚。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脚,竟然比她的手还要嫩滑,细软,都说女孩是水做的,但她梁小希肯定是牛奶做的。每一寸肌肤都白得发光,就像是那种最好最贵的的细瓷一样,看着就有赏心悦目的感觉。
陆震霆把她的脚放在自已的大掌上,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摩挲。当他意识到自已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燃烧起来时,三下五除二便用毛巾裹住她的脚,然后扯过被子便把她整个人都塞了进去。
虽然已经是五月天了,但是北方夜里的风挺凉,陆震霆拎着外套迎着风在极度不舍中强迫自已快步走向了停车坪。
虽然没换衣服,但是梁小希一向睡眠极好,一直到第二天早上800钟她才醒过来。搓了搓自已乱蓬蓬的头发,摇晃着下了地她才发现自已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条破了洞的裙子。
呆愣愣的懵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昨晚应该是陆震霆送自已回来的。可是,可是昨天她记得自已在车里就困得不行了啊。莫不是那个冷血把她拖上来的?那个男人会不会借此机会又搬回来住了?
20多天了,陆震霆已经搬走20多天了,虽然自已算是已经适应了,但是梁小希不得不承认,没有他的日子其实并没有自已想得那么好。
她以为他离开了,眼不见心不烦了自已就不会再想他了。
她以为他离开了,自已不用再天天给他做饭可以一个人独享大餐了。
她以为他离开了,自已可以随心所欲的在外边闲逛,想多晚回来就多晚回来。
事实上,看不见他她会更加更加认真的关注他,网上,电视上,报纸上,只要有他的一举一动她一定会全都记得。每每空闲她还会不主自主的去猜他在干什么,是不是跟柳寒烟在一起。
因为他不在园子里,梁小希不再下厨房,明明还是当初的厨师,明明还是极好的菜肴,但是她却吃不出任何滋味儿了。一个人对着偌大的饭厅吃什么都是一个味儿。
最初她会在下班后找燕子等人出去逛街、唱歌,闲玩,晚晚的回浣溪园,可是几天下来她就觉得没意思了,来来回回的就那么丁点儿事,都不如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有意思。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扪心自问她其实希望他搬回来,那样至少她能知道他什么时侯是跟柳寒烟在一起,什么时侯在公司。然而她又怕他搬回来,她怕自已的心里又会长草,又会奢望,又会情不自禁的陷入那种半真半假不舍得清醒过来的境地里。
怀着复杂的心情梁小希拉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陆震霆的卧室门口。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了又听,好一会儿,一抹落寞于不经意间自然而然的浮上了女孩的脸。
妆容致一身大品牌的柳寒烟伸出纤纤玉手拈起那张支票淡淡的开口:“如果一定要解除婚约,那么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做你的女人,哪怕一天,或者一次也行。”
说这话时她那清亮如湖水的眸子始终盯在支票上,细密的睫毛不断的轻颤,像是秋天里因为寒冷而不断抖动的翅膀蝴蝶。
等了一会儿,见陆震霆没出声,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眼帘站起身,含羞带笑地绕过老板台,才伸出胳膊,还没到陆震霆面前,陆震霆已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腔调里因为夹着愤懑而有些尖锐:“别碰我!你以为自己是那种可以随便配一种的牲口吗?!真让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