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他可以来。”另外一名比较年长的守卫却是连忙拦住,然后把路让开。
那人凌乱的黑发之下,漆黑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波动,继续提着酒瓶迈着有些漂浮的步伐走进了冰洞。
“他……他是谁啊?”刚才那举枪的年轻守卫好奇的问道。
这里可是大冰狱,大帅级别的人才能自由出入的,这家伙是什么人?居然能放他进去?
而且在这南极大冰狱里,他居然只穿个短袖?
“他?他就是意天,在哪儿都有自由出入权。”另外一名年纪比较大的守卫回道。
“什么?兵王意天?就是他?这……这形象有点儿超乎我的想象啊。”那年轻守卫顿时震惊错愕,兵王意天,军方的神话,居然就是这个样子?
难怪在这零下几十摄氏度只穿那么点儿都没事。
“形象?形象值几个钱?人家已经是厉害到那种不需要形象的地步了,你懂个屁。”年长的守卫回了句。
年轻的守卫点了点头,的确,到达那种地步的神人,人家有的是一身本事,拿形象来干什么…
冰窖里,意天缓缓走进来,然后侧身随地坐在一块冰块上,目光盯着面前,好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样:“无聊至极。”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懒散,懒散得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人。
“兵王一身本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岂会无聊?”
意天话音刚落,冰窖里就是响起了另外一道雄厚沙哑的声音,只见意天的后方,冰窖的最里面,靠着冰墙的位置竟然是有着一道人影。
那人光着上半身,四肢和肩胛骨都是被漆黑的锁链穿透,锁链从周围冰墙之中伸出来,所有锁链的链接处,是一道漆黑的锁,将他死死的扣在半空中。
他身上结着一层刺骨的寒冰,整个人似乎与整个冰窖融合为了一体一般,极为诡异。
一头长发已经荡至双肩,胡子也遮住了颈子,整张脸被发须所遮盖,有些看不清楚,但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却是无比犀利。
他发须之上都是凝结着重重的冰霜,难以想象,一个人被这么多条锁链穿透身体冰封在这寒冷的冰窖之中,竟然能够活着。
“其实你可以做很多事,颓废不是你的作风。”那人再次开口了。
“呵呵。”意天苦笑一声,然后咬开茅台盖子,灌了一口之后瓶子朝着后方猛的一甩。
刚好被那人以嘴接住。
那人轻轻一笑,也是仰头将剩下的半瓶酒灌了下去。
“哈……爽!没想到在这寒冰监狱里面,还能喝这种好酒,这下,身子可暖和多了,多谢你送的温暖。”脑袋一扭将酒瓶丢开,那人长啸一声。
“我并非颓废,我只是觉得……我的任务并没有完成。”意天站起身来,背对着那人。
“你已经抓到我了,你的任务早已完成!”那人回道。
“不!说出来你可能觉得会很好笑,我向来都是依着自己直觉去做事,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对手,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欣喜若狂的对手,拿下你是我最大的目标!但当抓住你的那一刻,当将你锁在这里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