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白一个人回到住的地方。
她没那么难过,但似乎是很难过。承认爱他这件事,一点都不难。
承认他们发生的最亲密的事,同时也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发生,莫黎白想,太难了。
滑坐在门边,莫黎白脑袋一片空白。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忘记了沉默的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眼泪。
明明说过纵容沉默的所有的。可为什么沉枝孟说那些话,会这么清楚的记在她的脑袋里。
【你怎么看不出来呢?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沉默的禁脔吗?那种承接他欲望的肉便器,那种被圈在这里连情妇都算不上的垃圾,你能想象他对你做过的事也对他的妹妹做过吗?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问呢?】
莫黎白仓皇地起来,洗了个澡睡了一觉。
闭上眼睛,脑袋异常清晰。
她十五岁那年,意外见到了白倾。
不知道歹徒怎么盯上了她,莫黎白从学校出来,短短是上公交车的距离,都能把她绑了作人质。是何韵梅强制要拆迁开发旅游区,拆迁区有些钉子户没有搬走,因为得到批准,何韵梅手段强硬的硬拆了。
这叁个男的都是拆迁户里想一夜变身百万富翁的游手好闲的男人,年龄不老,心思不正。莫黎白睁开眼就是一个废弃工厂。
绑她的叁个人后面还有五六个人,嬉笑大牌抽烟喝酒,满嘴的荤话并不好听。
手臂上纹着大青龙,嘴里叼着烟,脸上有长长刀疤从眼角一路到耳朵下面,“哟,又从哪里搞来的小妞,标志得很。哥几个今儿爽啊!!!”
那几个同他打牌的男人也嬉笑着目光赤裸yín恶地上下打量一身校服的莫黎白。那种油腻腻的目光,像是饿了几十天的人看到了一块上好的猪肉。
“这个,是个摇钱树,别动。”绑她来的高瘦男人吸了一口烟。“何韵梅的宝贝疙瘩,不出意料明天就会有高金悬赏的榜贴出来。给她送回去,拿钱。别搞些犯罪的事儿。”
刀疤男干笑两声,似乎要笑出痰来,“得,留着。反正这两天也有得玩了。”
“什么?”
一个猴头猴脸的人嘿嘿笑了两声,“有大人物玩了个女明星,腻了,给我们了。大美人儿啊,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白白净净香喷喷的!”
莫黎白愣了下神。何韵梅怎么会高金赎她,估计明天一整天她都不会发现自己女儿失踪的事儿。
猴脸男把绑着莫黎白的叁个人带去了旁边的一间屋子,几个人嘻嘻笑笑出来了。
“尤物吧?!”
“我捏了一把那个胸,绝对真的!软绵绵的!”
“那个屁股才是!圆润滑腻!”
“那腰叫一个细!腿叫一个长!看着就好操!”
莫黎白皱眉,越不想听越听得清楚。
“上面那些人玩坏了,现在声音都没有,养了两天了。”一个喝酒的男人看了一眼莫黎白,似乎有些可惜,“明天得了钱,吃一顿好的!回来就爽!!”
“老子给她干到喷!!”
“滚。”刀疤男把牌摔在那个光头脑袋上,
光头男谄媚地笑着,“老大先来,老大先来。”
几个人又开始笑着分这个女人的部位,刀疤男要了下面,光头要了嘴巴,猴头脸要了乳房,剩下几个人嚷嚷着轮着来。
莫黎白忍住想吐的心,开口,“我冷。”
“冷?”那个绑她过来的高瘦男人看了她一眼,把烟蒂扔在地上,鞋子碾灭了仅有的火星。
刀疤男笑笑,“带她去那个女人那间屋子。”他把烟叼在嘴角,语气有些玩味。“这些高贵人物也可以看看,学学嘛!”
几个人又开始起哄,高瘦的男人把她扔在那间屋里,门关上。
昏黄的灯,简陋的木板床,女人穿着白色的纱制睡裙,四肢分开系在床头床尾,两腿大大的敞开,一头黑发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