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晴朗无云的一天。
「韩医师,早安」,白若希笑着和韩子墨问候,依旧奉上一杯热热的咖啡,儘管昨天他把那杯咖啡送人,气的她实在不想再送他咖啡,但又一想,这经不用白不用,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持续送才能展现她的诚意,他喝与不喝,随他吧。
「你怎么又来了」,韩子墨冷问,脸上的表情更是冷若冰霜,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内的那颗心脏狂跳了好几下。
白若希果然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然而韩子墨却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烦恼了。
那晚和叶子缠绵之后,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此时此刻见到她,立刻又崩塌了。
当断不断,害人害己。韩子墨自问,那个果决的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
「我只说我知道了,但没说我不来,不来的话,谁来给你买这杯难买的咖啡呢」,白若希见他不拿咖啡,想伸手拉他的手,又忽然想起这是公眾场合,把那隻顿在空中的手了回来,「你快接着,我手快酸死了」
「我说了不需要」,韩子墨嘴上这么说,手却接了过来。
「爱喝不喝,还是要送人倒掉都随你」,白若希淡淡的说,「但我希望你知道这杯咖啡是我每天早上跑了很远的地方,然后在它冷掉之前赶紧送到你手上的」
「它代表了我的心意」,她正色的说,随即又堆起讨好又虚假的笑容,望向不大不小的窗外,「今天天气真好,是个好日子啊」
好日子吗?韩子墨是真不知道了。
若有似无的触碰,近距离的相处,公事化的对话中带着他一直以来厌恶的讨好,似乎都成了对他的凌迟。
生理上的反应,只需要白若希淡淡的香味就能勃起,心理上的恼火就多一分,更别提对叶子的愧疚感。
儘管对她无爱,可终究是个无辜之人,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不受影响的唯独白若希一人,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她,卖笑卖药卖服务,若真要说变化,那就是她越来越瘦的脸庞,还有不再向他求欢,彷彿他们从未有过不正当的关係。
她那段结束的宣言,看来也和他一样是说认真的。
过没几天,白若希消失了,如他所愿的。
韩子墨最后一次到她讯息是在四天前的晚上,两张照片,第一张是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着东西他再清楚不过。
里面是他衝动之下买的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还有一件白色的护士服,那天本想试试,却不巧碰上她的姨妈。
第二张是她穿着护士服,胸前的釦子爆了几颗,藏不住她的丰满,手里拿着一根仿真阳具,吐出舌尖舔弄guī_tóu。
“来吗?”,她传讯息问。
在这段彆扭的时间里韩子墨曾想过到楼梯间里找她,也曾想过要过去酒店看看,但理智阻止了他。
现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十足的诱惑,差一点又击垮了理智。
他告诫自己,若是再跨出一步,怕是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
「韩医师你还好吗?」,跟诊的护士问。
这句话在这叁天里韩子墨已经听了不下数遍,看见他的人总要问上一句。
没有了咖啡,没有了问候,没有了白若希的身影,似乎比不能和她做爱还要来的糟糕。心不在焉的情形严重影响到了他的专业,这种情况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期。
一段肉体的关係竟失控成这样,他始料未及,他以为没有了她,他的生活会回归正常,包含婚姻。
时间,他心想,时间还不够,只要时间长了,就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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