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立踏进这家豪华酒店的一瞬间,气血瞬间翻涌上来,他狂打许傲的电话,却一次次都显示用户正忙,正当他准备冲进去一层层找人的时候,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
她瘦了,只需看一眼,贺知立就可以确认,原本就足够纤细的身子,现在看来单薄的像是一片纸,发髻松松的挽在脑后,只穿了件米色毛衣长裙,雪白的脚腕露在外面,浅口鞋,脚背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大年初三,外面零下的天气,她穿的这样少出现在豪华酒店里,来往的人眼神都盯在她身上。
她走近,微微掠过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这酒店里的工作人员一样。
从他的身旁擦身而过,前台小哥殷勤的笑容堆满整张脸,给她递过去一个东西。
许傲见他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大堂,走过去拉拉他的衣袖。他风尘仆仆地赶来,面色凝重地站在这,这个他更不该出现在地方。
“我上去看看。”贺知立扣住她的手腕,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股无名火,前两天还对自己那么好,阿贺、乖乖地哄着,扭过头说变就变,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电梯里,少年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紧紧抓住女孩的手腕,生怕松开一刻这人就要消失一般的紧迫感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
反而被控制的那个人却神色自如,通过镜子细细打量着身旁的人,他回来需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然后转一个小时的地铁去机场,最后两个小时的航程回a市,再来这还得坐上一段时间的地铁。
路程的奔波疲累全部显现在少年俊逸的面庞上,向来清澈有神的瞳孔布满血丝,外套上沾满旅程中混乱的气息,头发也乱了,双唇紧闭,难得一见的严肃。
“到了。”电梯停在十七楼,许傲见他没有反应,微微动了下手腕,谁知那股力量再次加紧,对上他的目光,慌乱急切一览无余。
“十七楼到了。”许傲再次出声提醒,此时电梯正准备合上,她刚想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按按键。
却被那人用手去挡电梯门,正在关闭的电梯门感应到,再次打开,他拖着许傲出电梯。
“危险!”许傲责备道,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居然还去犯,却不知语气里透出的紧张,让他紧绷的身子微微有些松泛。
他照着指示牌找到1702,问她,“是这么?”
许傲没说话,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门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