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玉一颗心扑通扑通,不敢接话,伸手想打开车厢音乐,被杜谦润握住,十指相扣着,两人手心都有点热。
他话里带笑:“想牵手就说。”
杜谦润的手很大,握住她整个手掌,食指有意在她手心画圈圈,挠痒痒一样,挠得她手心痒,心里痒。
“不正经。”木子玉批评。
他牵起手到嘴边亲亲一吻,“你不是没见过我不正经的样子。”
木子玉白他一眼,转头看窗外,脸颊微红。
有时候木子觉得杜谦润也是个接地气的普通人,那也是他不开豪车,不戴豪表,不穿西装,不在公司时的样子。
所以他带她来个普通的饭店吃饭,她欣然接受,不觉得违和,但很快,她知道他是有心的。
“把你喜欢的都点上,尝尝是不是比你小正哥做的好吃。”
看吧,他什么都知道。
木子玉有点不开心:“你又跟踪我?”
“我光明正大,是你没发现。”
“杜谦润,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厉声问。
“想吃饭,今天你迟到了,等你等饿了。”
杜谦润可以化成火把,燃烧她。可以化成凉水,浇灭她心里的火团。
他不过不想和她吵架罢了。也是他活该,找来一个脾气不小的祖宗。
“吃完去买衣服。”杜谦润通知她。
“我不缺衣服,不用买。”
“给我买。”杜谦润挑清淡的菜吃,“你在船上一把梭哈赢了那么多,给我送套衣服。”
“事都过了这么久,现在来讨礼物不晚吗?”木子玉擦了擦嘴巴,继续说:“给你买,多少套都可以。”
杜谦润笑:“在船上你跟我发脾气,下了船你还发脾气,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气那么大。”
“那是你以前只看脸。”
“现在也看脸,不止能看脸还能看里面看……”
“杜谦润!”木子玉打断他,“这是公共场合,虽然在包厢里,你也不能什么话都说。”
“我说的是看内在,你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杜谦润突然想逗她,“脾气比胸部大,胆子比阴道小,你是不知道你那里多小,多紧。”
看她涨红了脸,是羞的也是气的,杜谦润心里满足,摸摸她的头,给猫顺毛一样摸着,“走,给我选套衣服。”
也不是第一次听他开黄腔,在床上他也会说几句,木子玉有次问燕子,燕子说男人都这样,他们助兴,女人听了更容易高潮,男人更喜欢女人在床上说“你好棒,操得我好爽”之类的,木子玉说,那我肯定说不来。
杜谦润在公共场合突然说了句黄话,木子玉虽气但更羞,特别是她感觉到xiǎo_xué流淌着一股爱液,没性行为前没有欲望,一旦尝过性爱的滋味,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身体强烈着想要被填满。
啊,她好想要他。
杜谦润将她充满情欲的脸入眼里,偷笑,是了,他就是要折磨她,不管心里还是生理。
二十年以来,木子玉第一次给男人买衣服,杜谦润翘着二郎腿吃着棒棒糖舒服坐沙发上,等她挑。
木子玉看了一圈没有喜欢的,杜谦润由着她换家店继续挑。
“小润啊。”
杜谦润回头,皱眉,对方是他堂叔杜馗深,不是善人,他指了指面前的店,温和的声音对木子玉说:“那家衣服不错,去看看,我一会过去。”
见木子玉进店后,杜谦润有礼貌打招呼,表面工作还是要有的,“堂叔,这么巧,怎么一个人?没人陪你?”
他话里有话,杜馗深脸色变了,故作镇定说:“原来小润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看着就不是哪家的千金,想娶进门怕是大哥不会同意。”
杜谦润眸子略深,“杜家现在谁能做我的主?”
杜馗深脸色更不好,绕过话题问:“你爸还好吧?你哥呢?有消息了吗?”
杜谦润上前两步,低头看他,手里玩着棒棒糖,眼里冰冷,他说:“堂叔,管那么多?谁给你权利了?”
杜馗深不敢惹他,找了个借口走了。
杜谦润拾好情绪,走进店里寻木子玉,她倒是很乖认真给他选衣服,也不小气,选了两套,一套便装,一套西装,合着他品味挑的,领带都搭配好了,杜谦润试都没试,拎起购物袋牵着她的手就走。
车子停在宿舍楼下,还是那个车位,上了锁,木子玉开不了门。
杜谦润解开安全带,侧身凑过去,鼻子碰着她鼻子,嘴唇差点碰上她的,他低声问:“想不想吻我?”
他的气息很重,覆盖她一身,她咽了口口水,倔强摇头。
杜谦润看着她躲闪的眼睛,左手沿着她大腿隔着丝袜摸了上去,停在大腿根,“真的不要?我倒想看看,湿了没有。”
说着他整个手掌覆盖她私处,木子玉夹紧双腿把他的手夹在两腿间,他的手指动了动,她深吸一口气,推着他手臂,她说:“不要。”
这样的环境不适合生起情事,杜谦润还想挑逗她,被电话打断,他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家里的电话,想必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杜谦润抽出泛有湿意的手,在她脸上一吻,发出声音那种,然后替她打开车门,“上去吧。”
木子玉才刚下车关上车门,车子一阵风似的开走了,她望着车尾灯逐渐消失,想起他没接的一通电话,是不想接?还是不敢在她面前接?跑那么快是要去赴约吗?
木子玉把手里的花扔进垃圾桶,心里把杜谦润骂了千万遍,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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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花店》,时间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