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过几天陪我去选婚纱。”江禾言说着就要向外走,“对了,还有件事告诉你。”
“什么?”
“你要当小姨了。”
自从知道江禾言的喜事后,江嘉言每天脸上都是挂着微笑的。
周末,齐楚接上她去看展览,一路上,江嘉言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齐楚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然后笑着。
关于当代艺术的展览,齐楚也看不懂,他跟着江嘉言,听她一路跟他导览。
“我话这么多,你应该挺烦的吧?”江嘉言喝着水问他。
“没有,受益匪浅。”
江嘉言思前想后,又跟齐楚说道,“那个...下个月如果你有空的话...”
“我有空。”齐楚回答的很快,根本不管她问的是什么。
江嘉言微微一笑,“我姐姐结婚,如果有空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
“我完全有空。”
两个人看完展览向外走,齐楚拉了拉江嘉言,“楼上似乎还有一个,要去看吗?”
“当然,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到楼上的展厅,厅内灯光昏暗,是一个书画典藏的展览。
“为什么开这么暗的灯?”齐楚不理解地问。
“为了保护文物啦。”江嘉言悄声说着,“我还以为是现代人写的,原来是一个藏家的藏的书画。”
他们两个绕着展厅转了一圈,江嘉言兴致寥寥,“虽然都是明清的书画,但是很一般嘛。”
齐楚摇摇头,“我看不懂。如果不想看了,那就走吧。”
“也行。”
两人快步浏览着展厅里的作品,忽而,江嘉言扫到了角落里的一幅字,写的是李白的秋风词,“这字...”她走上前细看。
“怎么了?”齐楚跟上她。
“这个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喃喃地念着这首词,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齐楚问她,“这字有什么问题吗?是写的不好吗?”
江嘉言撇撇嘴,“没有,只是有种熟悉的感觉而已。”她看着这字,念完这词,目光扫到了落款的印——“荣桓”。
她心头一紧,绷直了身体,向前走了一步,趴在玻璃罩子上想要仔细辨认。
保安急忙过来驱赶她,“小姐!不要趴在玻璃上!”
江嘉言被拽开。
“不好意思。”
然而她再想靠近,却被保安拦在前面。
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拍下这幅作品,然后对齐楚说,“能不能送我回家?”
回到家后,江嘉言火速地直奔书桌边,在屋里到处翻箱倒柜,终于从书桌最里面找到了一个落了灰的盒子,里面装着纪纲用过的所有东西,她打开盒子,将衣服、纸、笔扔的遍地都是,终于在最下面找到了纪纲的名印,她从地上站起身,爬到架子上拿出印泥,将名章盖在纸上,又从手机中拿出拍的照片仔细对比。
“是...是一样的对吧。”她声音有些颤抖。忽而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他没写完的字,仔细辨认。
这字落款的日期是丙申年,她拿出手机查明史,忽而,在相关链接里看到了“纪纲”两字。
她点了进去,一大串字落在她眼前。
她有些诧异,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能看到关于“纪纲”的文字。
她目不转睛地浏览着网页的内容,第一句就是,“纲善骑射,便辟诡黠,善钩人意向。”
她继续往下看着——拦下朱棣的马,随朱棣靖难,朱棣登基后他成了权柄熏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可随后,他贪污纳贿、心狠手辣、构陷忠臣、野心夺权......
眼前的文字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看到,“处凌迟之刑,卒于丙申。”的时候,江嘉言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她倒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盘着腿看着面前一片狼藉,一直到深夜都没挪动一下。
江禾言的婚礼不大,在一个景色优美的庄园。
一条小河环绕着四周,绿荫成林。
关欣兴奋地跑向江嘉言,“嘉嘉!好多明星哦!!”
“那你多要几个签名。”
关欣拿着本,“签了签了,”她翻着,“等下捧花别跟我抢。”
“我没兴趣。”
“齐医生呢?”关欣四处看,“刚才还看到他。”
“去给新郎和伴郎团拍照了,”江嘉言指着远处的曾其,还有王之。
“齐医生很不错嘛!”关欣用胳膊肘怼了怼她,“你桃花总是这么好。”
“那送给你了,等下把齐医生电话发给你。”江嘉言喝了一口香槟。
“二姐!!!”江陵言穿着一身西装,大步跑过来,“爸爸找你呢,让你快把大姐的戒指送去。”
江嘉言从包里摸了摸,“在呢在呢!真是的!怕我弄丢就别找我!”
几个人说说笑笑去找江禾言。
婚礼开始,江父带着一袭白纱的江禾言慢慢向曾其走去,将女儿的手交给他。
曾其满眼爱意地从江父手中接过江禾言的手,拉着她缓慢走向中央。
江父走下台坐在一旁,想偷偷抹眼泪。
江嘉言递纸巾给他,“老头儿,别哭了,你女儿是嫁人了又不是死了。”
江父一巴掌打在江嘉言背上,“臭丫头!”他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又拍了拍江嘉言的肩膀,“我还得再哭一场才行啊。”
江嘉言看着他,低着头笑了笑,靠在爸爸肩膀上。
台上,曾其和江禾言正在互讲爱的誓词,江嘉言看的兴致勃勃的,毕竟世界上最难看到的就是火星人攻击地球和江禾言当众吐露心声。
不出她所料,江禾言什么都没说。
倒是曾其,他拉着江禾言的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们都说你是个又嚣张又毒舌的女人。”
这话一出,江禾言一巴掌打在曾其身上,指着他,“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曾其笑着继续说,“可别人说你是好或者不好,我都不听。因为我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你嚣张是因为你要保护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吃亏,你毒舌是因为你决不能被人认为是个好欺负的人,不愿意被人当软柿子捏。上帝怕你没有帮手,所以派我来,你骂人我站你身后替你打架,你摔东西我在你后面等着清扫,谁让你受半点委屈那我就跟你一起去炸了他们家。”末了,他又补充,“但是尽量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根据法律规定在监狱里我们不能住一个屋子。”
底下传来一阵哄笑。
曾其接着说,“人生很难,但一想到有个人会一直陪着你,那每天的冒险都是惊喜。只要回到家看到那个人在,哪怕外面正在世界末日。我的那个人,除了你,谁都不行。”
江禾言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她上前,和曾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大家都在下面鼓掌欢呼,江嘉言也呆呆地掉着泪,她仔细地回味着曾其的话,手不停地转动着自己无名指的戒指。
齐楚递给她一张面纸。
“谢谢。”江嘉言擦了擦眼泪,她看着齐楚,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倒是齐楚先说,“我知道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出现的时机不太对,”他看着江嘉言,“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谢谢。”
婚礼后没几天,江嘉言再次回到了曾经的房子。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个大沙发在客厅。
她坐在沙发上,抬起手,看着那个戒指和手链,许久后,取了下来,放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疲惫地伸了个懒腰,倒在沙发上,想打个瞌睡。
或许醒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或许醒来,她会发现,自己只是在沙发上睡着,做了一场梦而已。
环视着四周,延绵不绝的回忆,拉成了一条线,一点点从她脑海中抽离。
厨房里似乎还能听到纪纲炸了鸡蛋的声音。
书桌旁,有纪纲一边鄙视但又一边耐心教她写字的身影。
还有纪纲在她身后抱着她的样子,告诉她,“从现在起,我也怕死了。”
她拍了拍沙发,这里的回忆就更多了,但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想到这儿,她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在奔涌。
忍不住,将手伸进裤子里,她将头垫在枕头上,阖上眼,双腿大开。
刚在内裤上揉捏了两下,一阵响声让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
眼前一片血迹,而后是倒在她面前看起来快要死了的人。
“我....靠!!!”
搞完了,最后的结尾关于嘉嘉重新与家人和好写的有点仓促。
本来想更煽情一些的。
算了,不搞了,累了,就这样吧,意思到了就行了。
完结了,我的脖子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祝朋友们天天开心未来可期白白┏(^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