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以一己之力使岸美术馆一炮而红。
不出一个小时,他就在各类社交软件上成为亮点出现。
帅气的容貌和健硕的身材成了大家的讨论焦点,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他也给这次展览带来了最大的热度——甚至超过了大明星任景。
这场热度也有代价,代价是这场展览结束后,他被停职了,直至反省完自己的行为,集团认可他良好的表现后才能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
作为这场社会新闻的另一个爆点,江嘉言也被牵涉进来,她和王之得到了相同的惩罚。
江嘉言十分不服,她打电话质问馆长,“凭什么罚我?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这种违背社会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行为,跟我一个旁观者有什么关系?我一没教唆二没从犯,充其量就是怂恿他人拍照保存了,怎么着就要处罚我了呢?要罚也是罚王之啊!处他五日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死缓都行!”她气不过,“难不成大街上有人犯法,路过的都要连坐啊?”
“你甭跟我这儿扯里格楞儿,江嘉言,我再忍你一次,警告你多少遍了!私人问题不要放在工作上!”馆长声色俱厉,“你们两个幼稚不幼稚!还脱光了跳钢管舞?啊?我跟你们说把单位当家你们还真把这儿当家了?!”
“他自己要脱的!”江嘉言颇为委屈,见馆长暴躁,她也不好再给自己辩解,只好连连道歉。
馆长气总算消了一些,“我看在这次危机公关处理是你姐的公司的面子上,我没开除你就不错了!”
江嘉言撇撇嘴,知道自己造成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也不好再给自己开脱,但左思右想,她还是悄声问,“馆长,我认罚,但是...就...能不能停职...不停薪啊?”
“滚蛋!!”电话那头直接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
被停职在家的江嘉言彻底歇菜。
躺在床上,她懊恼地蹬着腿,越想越觉得生气,胸口都堵得厉害。
气不过,她拿出手机打给了王之。
电话刚接通,她破口大骂,“请问是王之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经死了!!不过别担心,我明天起停职了,正好有时间,我去庙里超度超度你,另外再去找算命的先生算算,我碰上你我真是倒了什么血霉了?丫真是五毒俱全!你晃晃脑子,听没听见五千吨潮水涛声依旧?我真服了你了,愿意当暴露狂回家当啊!甩着你的金针菇给全世界人民参观,什么意思?这玩意儿是你人生第一次拥有吗?迫不及待给大家欣赏?”
江嘉言嗒嗒嗒像机关枪似的不停对王之口吐莲花,发泄心中所有的不满。
王之也不回话,就安静地听她骂。
骂了十几分钟,江嘉言才停下来,喝了口水。
“13床换药。”
江嘉言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
换药?
她本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又一横心,骂爽了挂电话。
她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想着那句“换药”,一边又想着“关我屁事!”
倒在床上,她又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索性起身,将屋里大扫除一边。
一天下来,家里除了电器以外,全被她洗了个遍。
看会儿书就会分神,想到工作也会。
有时,又还会想起纪纲。
想着,要是他在的话......
“出门!”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给自己化了一个致的妆,挑了件好看的衣服,出门去看电影。
这几年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连看电影的次数都少了很多,自己看电影最大的无趣对她而言,大概是没有人可以听她吐槽。
工作日下午场的人很少,整个影院寥寥几人,她坐在正当中,买了一大堆零食坐着,时不时地吐槽几句,还惹得前排几个人频频侧目看她。
江嘉言被他们盯得很不爽,只能闭上嘴。
手机“叮”一声,接到了一条消息。
“王之在中心医院,住院部16楼。”
发消息的是个陌生号码。
“果然是有病的,拿小号跟我装可怜?”江嘉言以为是王之发的消息,起手机继续看电影。
到医院楼下,江嘉言坐在车里没有出去。
“狗渣男!”她拍着方向盘,叹了口气。
显然,电影是看不进去的。
在护士站打听他的情况,护士说,王之是在家发烧了两天,昏迷了送过来的。
江嘉言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终于决定进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王之正在拾东西,准备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