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你自己在家饿着吗?难道我早上还要早起再给你做一顿午饭吗?”江嘉言拍着桌子。
纪纲拾碗筷,“你大可不必做,我又没说我饿。”
“一天吃两顿怎么行!身体会饿坏的啊!”
纪纲在厨房洗着碗筷,“打仗时常常都吃不上饭,我也不是好好的。再说了...再说了...你也不必...对我这么好......”
“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歹!”江嘉言有些气恼,“对你好你还不要?”
“你对我太好,我怕无法报答,还不上你。”
江嘉言气噎,“这个人真是奇怪!”她气鼓鼓地转身准备上楼。
“啊!”伴随着东西滚落的声,江嘉言摔倒在楼梯下。
因为生气,她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楼梯上放的小珠子,一脚踩了上去,重重地摔下。
纪纲忙走过来,见她躺在地上,似乎不能动弹了。
“你怎么了!”纪纲蹲下身,想要扶她起来。
“啊啊啊,别动,好像是磕着尾椎了。”江嘉言扶着腰,慢慢坐起身,“啊啊啊,好疼,好疼好疼。”
“这这如何是好?尾椎?尾椎在哪?”纪纲紧张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我慢慢站起来,你扶我一下。”江嘉言的手搭在他肩上,支撑着慢慢起身,可刚起一下,她就痛得再次叫起来,“啊啊啊啊好疼好疼,我动不了了!”
“这怎么办!”
“去医院去医院!”
纪纲将她横抱起来,“这样行吗?”
“行行行,去医院去医院。”江嘉言疼得厉害,头靠在他肩上,“太疼了!!”
“医...医院怎么去啊?”纪纲抱着她下了楼,丝毫不知该往哪里走。
“打车打车。”江嘉言指着小区门口的方向,“你走慢点,颠得我好疼!”
到了医院,纪纲还颤了一下,“是我醒来的地方!”
“行了行了,别触景生情了,快快快,把我放到车上!”她指着担架车。
纪纲走到担架旁,看到了一旁输液室正在放电视剧,“品如!”他指着电视喊。
“啊!!!!!”江嘉言被他扔在了车上,再次摔到了尾椎,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还品如个屁啊!我都快死了!”
“抱歉抱歉!”纪纲推着她,“往哪儿去?”
几个护士见状忙走上来,问清症状后将她推到骨科。
纪纲也跟在一旁。
“我好像要死了。”江嘉言抓着纪纲的手,“我不行了。”
“摔了一跤而已,不至如此。”
“我死以后,要把我最爱的书和我冰箱里的面膜给我烧了,把我的相册删干净。”
护士把她扒着纪纲的手,“不至于。”
“还有,我一直想养狗,我死以后,要给我烧一只纸做的狗狗。”她重新躺好,看着向后划过的天花板,默默念叨,“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大夫看完片子后,看着一脸苍白的江嘉言,“骨头没事,应该是跌打损伤,抹几天药就行了。”
“大夫,真的没事吗?您再看看,另外,我不会脑震荡吧?我感觉我摔下来的时候看到了一束光,好像我人生的走马灯。”
大夫和颜悦色地说,“那我建议你看看眼科。”
出了医院,纪纲扶着颤颤巍巍的江嘉言。
“好像是好些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啊啊啊!疼疼疼。”
回到家,江嘉言慢慢上了楼,自己趴到床上擦药,可还没伸手向后,牵扯着的肌肉就让她疼的眼冒金星。
“纪纲!纪纲!”江嘉言喊着。
纪纲上楼来,“何事。”
江嘉言趴在枕头上,双眼无辜地看着他,“你能给我擦擦药吗?”
“这怎么行!”纪纲立马转身背对着她,“你伤的地方怎么...怎么能让我看...”
“我好疼,我自己擦也好疼,我..不信你看!”她将手慢慢伸着去摸尾椎,“啊啊啊啊!”
纪纲还是不理会她。
“那...那我自己来吧...”江嘉言撇着嘴,伸手去给自己抹药,“啊....疼疼疼...”
纪纲被她杀鸡般的惨叫折磨的实在没办法,重重地坐在她身旁,拿起药,“行了。”
他依旧不回头去看她,“你回头看着,告诉我位置,我帮你擦就行了。”他的手向后挪着,“是这儿吗?”
“再往后一点点,对对对,就是这儿,落吧。”
纪纲的手正好落在她的股沟处,碰到她的肌肤时,他脸色顿时变了,“你你你你....你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