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物业的工作人员送走离开,江嘉言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像二战时期被投了原子弹后又让一整个装甲部队踏过的厨房。
一言不发。
“抱歉......”纪纲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江嘉言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江嘉言笑着看他,“我高兴,”她指了指厨房,“早半个月前我就想这么干了,你受累。”
“真的吗?”
“假的!”江嘉言怒吼着。
纪纲吓得又蜷缩着在角落里。
江嘉言站起来,去检查厨房的伤势,环顾了一圈,说,“没事。”
纪纲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真的。”
纪纲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谢天谢地。”
“你应该感谢这个法治社会,毕竟杀人犯法。”江嘉言拍着自己报废的微波炉,“说说吧,怎么回事。”
纪纲站在原地,一脸委屈,“我就是饿了,想...想做个鸡蛋吃,谁知那箱子竟然爆炸了,我吓了一跳,我担心箱子失火,就拿水泼它...可谁知道...”说到最后,他声音如蚊子似的,哼哼唧唧。
“我理解,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好,没跟你交代清楚,可是...”江嘉言走到客厅,“微波炉失火,我电视怎么烂了??”她指着碎裂的屏幕,“爆炸是微波炉和电视商量好的?电视见微波炉没了,就殉情了?”
“这个盒子更吓人!”纪纲退后了两步,离电视远远的,“我从厨房出来后,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机关,就发现你这盒子里面困的有人,一直在喊救命,我就想把他救出来,可怎么都找不到门,一着急,就拿东西砸了下去,结果一砸烂他就没了。”
江嘉言听完这话,不禁为他鼓掌,感叹,“真是古道热肠、侠义之心!”
纪纲突然沉着脸,厉声质问她,“你这里为什么困着人?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江嘉言坐在沙发上,指着被五马分尸的电视,“那里面是阴曹地府,专门关炸别人家厨房的人。”
江嘉言无奈地起身,麻烦是她自己带回来的,馋人家身子,把人家留在家,结果自家都差点被炸毁,这大概就是想和美男同居的代价!
“走。”江嘉言穿好外套。
“去哪儿?”
“去法院问问你这样的判几年。”
江嘉言带着他去了商场,打算先给他买几身衣服。
她比划着挑了几身衣服给他,推他进了更衣室,她在门口等着。
纪纲在里面鼓捣了好一会儿,从帘子后面拉了一个小缝儿,扯了扯江嘉言的衣服,“我...我不会穿。”
江嘉言看着他求助的表情,实在是招架不住,拉开帘子进了去。
“哪个不会?”
“这个。”纪纲拿起一件连帽衫。
“这个是上衣,从头上套的。你把身上这件衣服脱下来。”
纪纲听话地脱下衣服。
更衣室小,两个人站的本来就近,纪纲脱下衣服的时候,江嘉言正对着他的乳头,跟他来了个亲切友好的会面。
“oh my god...”江嘉言觉得自己脑子都要充血了。
她心道,这样狭小又密闭的空间,不干点什么真是浪。
“怎么穿?”纪纲光着上身。
江嘉言将衣服整理好,帮他从头上套,衣服套下的时候,两个人脸对脸,对视了一眼。
纪纲顿时脸红彤彤的。
“然后是胳膊。”江嘉言趁机又摸了一把他的胳膊,啧,真结实的肱二头肌。
纪纲的身材实在是太好,没有粗鲁笨重,只有炼结实,实在很难让江嘉言挪开眼。
“我太馋了...”她盯着他的腹肌。
“什么?”纪纲没听清。
“啊?我刚才说出来了吗?”江嘉言捂着嘴。
“这上衣真怪,是裁缝忘记开口做扣子了吗?”他拽着连帽衫打量。
“穿裤子吧。”江嘉言把裤子递给他。
“你...”纪纲红着脸,“你出去。”
“好好好。”
江嘉言又重新站在门口。
过了半天,里面还没动静。
“好了吗?”她直接拉开帘子去看,却吓得张皇失措,又赶紧关上帘子背过身。
“你你你!你做什么!”纪纲生气地喊。
江嘉言捂着通红的脸,“我...我以为你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