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躲在窗子后面看着楼下动静儿的霍含玉,泪眼一瞬便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有些的烫。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朝着爷爷鞠了一躬,默默的往祠堂的方向去了,而他的两名亲卫,则转身守住了她的小楼,直接将她小楼的门儿给关上,摆明了没有军长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楼打搅小小姐。
站在霍含玉身后的春杏,一脸的恐慌,被楼下这阵仗吓得六神无主,只问道:
“小姐,小姐,这可怎么办呀?军长大人被罚跪祠堂了,这,这可怎么办呀?”
她并未见过大市面,只觉得军长大人被罚跪祠堂,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又怕小姐与军长大人之间的事儿被人知晓,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小姐是要被浸猪笼的。
小楼上,霍含玉深吸口气,看着外头白雪茫茫,爸爸在霍伯等一众霍家伙计的陪同下,离开了她的小院儿。
霍含玉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侧头,眼角余光看着背后站着的春杏,隐含斥意,道:
“慌什么?他是我爸爸,民国第一战将,一身功勋谁敢对他不利吗?这里是霍家,迟早都是我爸爸的,家中伙计知道这个道理,必不会为难他,况且这大过年的,爷爷就是拉不下脸面,才让爸爸去跪祠堂,晚上时候就会找个台阶,把爸爸放出来的。”
说来,这霍含玉虽然单纯天真,却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大过年的,谁会把家中独苗一直关在祠堂啊,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不病急乱投医,晚上之前爸爸肯定会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