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跟你这样比,我先来。”
雷柏双手附后,脸上的傲慢不减半分,他围着林怀仁绕了好几圈,然后问道:“你平时可有哪里不舒服?”
林怀仁摇头:“平时倒也没有不舒服,只是偶尔会有一些盗汗多梦。”
两人又在房间的客房处坐下,林怀仁挽起袖子,露出手腕好方便雷柏为他把脉。
雷柏双手一搭在脉上,脸色顿时就变了,极其诧异的看林怀仁一样,这人的脉象为何如此复杂,初时只觉得脉如走珠,按之流利,为滑脉,后而觉得其脉搏迟缓,却又沉稳有力,为实寒,体内应当有寒气凝滞,陡然又觉得林怀仁的脉搏急促,阴虚火旺,津血不足,此为虚热。
这三种脉象为何会同时出现在林怀仁一人身上,这,这到底该如何解释?
林怀仁:“雷柏医生?如何?”
“你……这不可能,你真的没有任何不适?”
雷柏脸白了几分,拼命的冷静下来为林怀仁再度切脉,以防方才不过是他手误导致的。
林怀仁摇头:“我的确只是偶尔有些盗汗多梦而已,身体一直也没有什么大碍。”
艾米丽见雷柏面露难色,眉头微微一蹙说道:“雷柏,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没?”
雷柏冷汗津津的说道:“从他的脉象来看,他体内应当有寒气凝滞,可……可又阴虚火旺,津血不足,但是一瞧,好像又是一个体格强健的正常人。”
艾米丽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说了就跟没说一样,来浪费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林怀仁一笑了之说道:“雷柏医生,你可不能只切脉,从我的气色五官上,你可知有些什么问题?”
林怀仁原本是好心建议,在雷柏听来却是有一股强烈的讽刺意味,他脸一黑,索性推开林怀仁的手说道:“你分明就是玩弄我!”
林怀仁一怔:“不知雷柏医生这话从何说起?”
雷柏咬牙切齿道:“你肯定是隐瞒了实情,不愿意把自己的病症说出来。”
否则,这么奇特的脉象,林怀仁为何能相安无事?
“雷柏医生,我想你是误会了,中医的确是讲究望闻问切,可你却忘记了一点,方才你的确是在我身上把出了三种脉象不假,可唯独你刚刚的滑脉才是我真实的脉象。”
林怀仁一语道破其中奥秘,雷柏恼怒道:“你瞧,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这三种脉象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林怀仁摆明了就是存心玩弄自己!
雷柏指责的意味十分明显,林怀仁只是淡淡说一句:“你倘若方才把脉的时候兼顾到望闻问三点怎么会发现不了我的问题,中医的望闻问切四点缺一不可,他们是同时进行,并非有一先一后,你把他们都单独拆开来,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诶,不过是才进了中医的门槛,就觉得他对中医的研究已经比任何人都要透彻,真碰上事来,其实一问三不知罢了。
雷柏冷哼道:“行啊,你来给我看啊。”
林怀仁直接说道:“身子骨倒是不错,不过前几年应当是摔断了腿,伤口愈合得也还行,不过还是建议你能再去检查一下你的断裂处,以防万一。”
雷柏诧异的看一眼林怀仁:“你怎么可能通过望闻问切知道这么多,中医怎么可能精准的知道我的腿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