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忍不住回想起今天下午在厕所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居然上过床了,他这么洁身自好的人,居然被这样一个小女生勾得五迷叁道,不知道,他们在交欢的时候,她在他身下是怎样的表情,她声音那么嫩,叫起来一定很好听……
陆哲修眼色转浓,视线不自觉地逡巡着她身上随着曲线起伏的被褥,胸倒是很大,腿也挺长的,盘在他腰上的时候肯定夹他夹的很紧……
“呼~”他狼狈的转开视线,裤裆处毫不争气的又支起了小帐篷,下午的时候感觉她似乎很乐意与他做酱酱酿酿的事,是不是代表,她觉得他技术不错?
意yín如脱缰的野马般一发不可拾,陆哲修不敢再站在她床边,疾步走到饮水机旁帮自己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体内的燥热被激冷的冰水浇灭,混沌的思维也终于归零,他从未如此慌乱,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大到让他胆战心惊。
恰巧此时手机有电话进,他赶紧按了静音,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走出了病房门。
结夏睡的不是很沉,毕竟她心里计挂着他,小眯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结果发现自己在床上,而病人却不见了。
见不着他她有点慌,下了床出门去寻,他在走廊尽头打电话。
她悄悄靠近,听见只言片语:
“好的雯妃,我知道了……我恢复的很好……等我回国……嗯,你保重,没事……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行……”
他的口气和蔼温柔,是对任何人都不会有的轻言曼语,这是从雯妃的专属语气。
结夏怔忡在原地,面对十个顾之晴她都不放在眼里,可从雯妃一个越洋电话,就足矣令她全线崩溃。
他现在对她是没有记忆的,那么此时,从雯妃才是他心头的那颗朱砂痣吧?
陆哲修挂断电话,转身便看见了傻傻站在他身后的结夏,“你怎么偷听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责问和防备。
看吧,一挂电话,他就变成平时的陆哲修了,哪里还有半点柔情缱绻的样子,哪怕是对着她这个正牌未婚妻呵,结夏觉得喉咙口发干,“不是故意的,”她的神情有点恍惚,“我醒过来没看见你,所以担心。”
陆哲修眼里的质疑缓下去,“回去吧,外面冷。”他走过结夏身边,结夏却趁机一把抱住了他,“老陆,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陆哲修如同惊弓之鸟,反射性地将她甩开,当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之后,一切已经晚了,结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他愣在当场,却不知该从何跟她解释,他害怕与她触碰,是怕自己会失控。
结夏眼里的流露出的受伤和心碎让他心里瞬间像被扎了几百根钢针一样痛到难以忍受,“不是,我……”他立刻想走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要她别再那样哀怨凄婉的看他,可结夏却先他一步转身离去,“很晚了,回去吧。”她低低的说了声,垂着头朝病房走去。
陆哲修跟在她身后,平生里第一次出现这样手足无措,慌张懊恼的心情,他看着她慢慢爬上床,无打采转过身背对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这是很明显拒绝与他交流了。
一整晚陆哲修都没睡,睁着熬红的双眼盯着隔壁床那缩成一团的小小被褥,偶尔可见被子下面有细微的动作,他猜那是她在偷偷的拭泪。
他恨不得将自己乱拳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