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冗长的沉默,陆哲修等到心脏都快麻痹了,门板上才传来两声极轻微的叩叩。
他如释重负,忍不住低眉莞尔,“好,我先出去,房间留给你,浴室的架子上我已经帮你备了一套新衣服,你洗好澡可以换上,如果你想见我了,我就在走廊上,你开门就可以找到我,好吗?”
叩。
“不用想太多,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你肚子喝完酒还空腹那么长时间,伤胃,待会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嗯?”
叩。
门内的结夏将耳朵支起来听见陆哲修的脚步声走远,这才开始在浴室内咬着手指原地打转,oh no!怎么办怎么办?她想起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懊恼的直扯头发。
难道初夜不应该是含羞带怯,面若娇桃,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才对吗?昨天晚上那个撒着酒疯表现得像几百年没碰过男人一般的女人到底是谁?
如果她没有记错,是她死拖硬拽着非要强上他的,欧米茄的!他会不会觉得她太yín荡了?太饥渴难耐?太不知检点?
千年的道行一招损,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初夜居然如此狗血,而她的节操,在她最喜欢的男人面前,坍、塌、了。
不行!不行不行!苏结夏!她啪的一下双手撑在在盥洗台的大镜子前面,神经质一样瞪圆双眼对着镜子里濒临抓狂的自己喃喃自语:
“冷静下来,想一个体面的说辞,把这一切都圆回去,你要表现的淡定,优雅,成熟而又无所谓,这样他才会觉得你懂事不粘人,体贴不矫情。嗯,对!就是这样,没毛病。呼——来,深呼吸,呼——稳住稳住稳住!”
在门口等成一座雕像的陆哲修终于在有生之年看见房间的门打开了,结夏单手撑着门框,双眼炯炯有神,非常潇洒地对他打了个招呼,“嗨!”
嗨?嗨什么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