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修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院,他怕自己没死在暴徒手里却死在无证护工的手里了。
苏结夏显得很紧张,“医生说最起码要观察24小时呢。”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陆哲修利索地解开病号服的纽扣,“我要换衣服了,虽然我对身材很有自信,不过你确定要留在这里欣赏?”
结夏视线下滑到他已经露了一半的胸膛,脸立刻红的快要滴血,她马上转身离去,强装镇定的样子惹得陆哲修忍俊不禁地低笑,他现在开始相信从雯妃的话了,从昨晚她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女孩子绝对没有和男人相处的任何经验。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陆哲修,他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对他说,你要找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和你志趣相投、言行合拍、势均力敌的灵魂伴侣,而她太稚嫩了。
“奇怪了,我的内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知所谓的o.s.?”陆哲修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定格了两秒,他应该连这种想法都没有才对。
为了表明自己坚定的求偶立场,陆哲修在出了院之后没有继续和结夏保持联系,无论叶轩琪如何旁敲侧击地要求他带结夏回来吃饭,都被他给二一添作五的搪塞了,他很清楚叶轩琪心里在想什么,而对于结夏,和她的那番对话让他清楚地知道了她心里对他的定位,就是一根可以救苏氏一命的稻草而已,这种过于现实的推测,足以打破他对她那么一点点萌芽的绮思。
日子平稳的过去,陆哲修依旧每日忙如陀螺,缤纷也很少去,即便去了,也见不着结夏的影子,偶尔能从财经报章和别人的闲谈中得知苏氏的现况,可以看得出来苏依雯已经是很努力了,但苏氏的困局没有丝毫起色。
每每在这种时候,结夏那晚略显惆怅的表情便会在他的脑海中闪回,接着便会脑补出那个带着黑框眼镜故作沉着的女孩子游走在各个谈判桌之间的样子,就像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一定是吃力而不讨好,商业社会残酷血腥,多得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一想到这里,他就联想到那晚她对他说的那句话,“半个苏氏,加一个我。”表情坚定又凛然,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会对别人也说这句话吗?
陆哲修总是会为此而莫名郁卒,这个社会看似天下大同,但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确是黑暗而严苛的,她知道苏氏这么个空壳子没有人敢轻易做接盘侠,谁都不傻,如果手里没有点筹码,万一苏氏壮大之后再倒戈怎么办?所以她搭上自己做那颗定心丸。
真怕她万一被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看上了,一时心急,跑去做别人家传宗接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