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个很普通的周四,气温不高不低,天气不冷不热,像往常一样,时清雨起床之后跑了步,回家之后拾东西准备去上班了。
可坐在车里等了10分钟她也没有发动车子。
因为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早上7:45的时候到关南衣发来早安的短信。
…或者对方忘了。
她这样想着,人总是耐心有限度的,一个人一个物,得不到的时间太久了便会意兴澜珊的归去。
不是不明白的。
可第二天在也没有到时她却记挂了。
时清雨不是一个喜欢犹豫的人,所以当天的中午她就驱车去了关南衣的家中,家中无人。
正在出神时她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和一年多以前一样,不同的是关南衣这次以杀/人罪被捕。
记不得自己当时是怎样赶到派出所的,也记不太清当时是怎样的心情的,人自然是没见到的,时清雨从不屑任用权势的,但那一次她却丢弃了自己的原则,用尽了自己的人脉,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发展。
事情是周三那天晚上发生的,关南衣下了班,再去临街车库拿车的路上碰上了三个小混混,索要钱财无果后三个混混动了歪心思,想行不轨之事。
关南衣自是不答应的,争执拉扯中关南衣在巷道的垃圾桶里摸出了一把有些钝的西瓜刀,防卫过程中三个小混混一死两伤。
“…一个是当场死亡的,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现在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另外一个只是被砍断了手。”朋友是律师,非常善于刑/事辩护,但他说到关南衣的这个案子是脸上却有些古怪,“只是……太巧了。”
时清雨没明白,皱着眉:“太巧?”
朋友揉了揉眉心:“关小姐是个孤儿…这一点想必你是知道的对吧?”
“对。”
“她小的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因为孤儿院经营不善,资金断裂破产了,她便一直流落在外。”朋友说的这些时清雨都是知道的。
“所以呢?”时清雨很少会有那么不耐烦的时候,“这和她现在的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有。”朋友轻吐了口气,“这三个小混混都是进过少管所的,最大的一个今年才17岁,在4年前的时候这三个小混因为上网没钱于是夜里翻进一所居民楼里入室抢劫,后遭到了住户的激烈反抗,于是便激情杀人,又因未满14岁不负刑事责任,故而被判处少管所管教三年半,今年年初的时候才刚刚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