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小瞧了你,这几年你到底去什么地方野去了?以前你上课的时候你可不会玩手机和人聊天啊。”
当时他们年级里无论是不是时清雨的学生都是知道时清雨这个女人是有多严厉多古板的,说是不近人情都是客气的,上课就只是上课,不会像别的老师说两句闲话,讲两个笑话,就连监考的时候也是肃着张要给人奔丧的脸往台上一站。
…说是阴风阵阵也不为过。
没想到没想到,这才几年过去了,当初那么正经那么不苟言笑的时清雨现在居然也会在上班上课的时候开小差了。
牛批。
时清雨到这条微信的时候不可微的叹了口气,她并不想多解释什么,直径忽略了关南衣的嘲讽,问道,“你在做什么?”
关南衣很快就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时清雨点开一看,照片里的关南衣戴着个白色的帽子,穿着黑色的卫衣对着镜头笑的一脸的痞样,看背景,好像是在昨天炒河粉老板的店里。
“你在外面?”时清雨手指曲了一下,半晌,发了这么一条消息过去。
关南衣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不然呢?在家里饿死吗?我又不会点外卖。”
时清雨:“哦。”
关南衣在微信里还是一如既然的话痨,见时清雨回复的很冷淡,便道,“老板的女儿是个网文作者欸,我俩约好了今天见面,希望是个美女。”
“说起来出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去会所里做个全身马杀鸡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会所里面的姑娘小伙们有没有变得更好看一点。”
时清雨觉得自己头又有点疼了,回道,“不许。”
关南衣当然是不会听她的话的,不止不听,她还回复了一长段的“哈哈哈哈”过来,隔着个屏幕,时清雨都能感觉到她的猖狂。
于是时清雨开始在想,关南衣有没有变乖的一丁点可能性,但是很快她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明白了关南衣之所以是独一无二的关南衣,靠的可能就是那一生的狂放不羁,恣意洒脱吧。
在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比关南衣更让她头疼的人了,同样的,这个世界上也在没有人能像关南衣一样让她心动了。
如此想着,素来冷清的时清雨不面上柔和了几分,大概是因为心里记挂着一个人,所以今天上班的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下班了以后时清雨拾了东西就准备走了,同事叫住她:“时教授晚上有聚会啊,你不来吗?”
时清雨向来是以不近人情闻名的,对于聚会这种事同事也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只是其他组关系好的一位单身男老师一直想借机约一下时清雨,所以同事才叫住了她。
“抱歉,我还有事。”时清雨依旧学不会拐弯抹角的拒绝人,依旧生硬的让人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