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薄道:“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ok?上个床而己,别太当真了好吗?爽过了不就行了吗?干什么非要纠结这么多?”
听了这话后时清雨一张俏脸的血色顿时退却了个干净,“……而已?”
关南衣双手抱胸,无所谓的看着她。
时清雨怔了半晌,缓缓地眨了一下眼,又道,“不要太当真?”
她重复着关南衣刚才的话,言语中全是紧张与害怕,她本就是克制骄傲的人,好不容易花尽了勇气对关南衣说出了心里话,得到的却是这个回复……能接受得了才怪。
关南衣点点头,神色十分随意:“是啊,不然呢?难道还要皆大欢喜的跟你在一起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一下就笑了出来,好像是要说什么笑话一样:“我的时老师啊,您别逗了好吗?我俩早结束了,我都多大了,又不是那会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谁知道时清雨听了这话后身子却是一僵,表情瞬间冷了下去,心像是被人倏然撕开了一个口子,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曾说爱她会如初的人:“年轻不懂事?”
关南衣半抬着眼,回望着她:“……”
时清雨身带寒气,朝关南衣走近了一步,盯着关南衣那双漂亮的眼睛不放,低着声音道:“你跟我…那么些年,你就用了句‘年轻不懂事’就形容了吗?”
那么些年…
关南衣心里的防线在听到时清雨说出这4个字的时候忽然就塌了一片:原来她都知道的,原来她都是明白的。
是啊那么些年,真的有好些年了。
她有些出神的想起了时清雨卧室里的那扇衣柜,里面的每一个格子里都放着的是她曾经所用过的东西,时清雨把它们都保存的很好,没有落下一丝的灰尘,看得出来那个房间的主人经常会打开它们,用它们去回忆一些事,去想起一个人。
靠得实在是太近了,不太熟悉的那个人的体温像是长了触手般向她拉近,关南衣的脚不知觉得往后退了一下,而时清雨却步步紧逼,她从来都是知进退懂分寸的一个人,可在这个时候她却这样放纵自己跟随了心里的想法。
去占有,去争取,去得到。
她每往前走一步关南衣便往后退一步,刚才还平和的两人现下气氛忽地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她真的不想逼她的,可她又逼了自己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