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站在时清雨那栋别墅单元前的小道上对峙着,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她们也曾这样对峙过,那一次是关南衣服的软,她说“我坐了牢,你就满意了吗?”
见后者不语,她又道,“好,那我坐。”
于是她便放弃了自己四年半的自由,在那不见天日的方寸间学着遗忘一个人。
而四年半后的今天,却是时清雨服了软,良久,关南衣才听见时清雨回答道,“不是随便。”
“……”
关南衣盯着时清雨,面色很不好,怕是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咬人了,“你他妈是不是语言有障碍?”
说话能不能别像个高冷的御姐一样,说一半留一半的,就跟拉屎一样让人难受的慌。
时清雨面色微迟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关南衣却不耐烦了:“行了滚吧,你爱怎样就怎样,爱随便就随便的,关老子屁事——”
“——喜欢你不是随便的事!”结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时清雨却倏然大声地打断了她的话道。
关南衣:“……”
关南衣的:“???”
她:“…你说什么?”
其实以时清雨的性子像现在这样在外与人争论已是罕见了,更莫说指望她还能说出什么那会像在房间里说过的话来,她素来面薄,可对着关南衣这个人时她又一次次的下放了自己的底线。
所以下一个秒间里,还没等关南衣问她她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她又认真道:“我说喜欢你不是随便的事。”
这回声音还提高了两度,也顾不让会不会被邻里听见了,甚至也来不及想这么大声跟人说话是否太过冒犯了,她大概是以往三十多年冷静过了头,这一刻里才会像个丢了心爱东西急着要寻回的孩子。
她想要留下关南衣,四年多前没留住的,现下老天再重给了她机会,她若再不珍惜,恐往后一生都要活在懊悔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余生会不会活在懊恼之中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挺后悔写文的。
此时一位上了一天班之后感觉像是被掏空了的萎靡不振的作者虚弱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