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道:“你…喜欢我?你还说你…说你爱我?”
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她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垂着头,茫然无措道:“不可能啊…没可能的啊,时清雨…她不会喜欢我的,她也不可能爱我的。”
在牢里的那几年她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告诉自己时清雨不喜欢她的,告诉自己时清雨不爱她。
只有对方不爱她,她才能把那段感情释怀,到底对方不喜欢她不爱她,所以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被骗也好被伤也好…都是她的事。
也只有相信时清雨不喜欢她不爱她才能说服自己去接受所有的不甘,毕竟自己对对方而言并不重要,所以哪里有什么脸面去要求对方为她做些什么呢?
她其实很怕自己会恨时清雨的,毕竟是自己喜欢过的人,到底是初恋情人,她怕会恨时清雨,恨时清雨的冷漠克制让自己失去了四年半的青春。
可现在时清雨说什么?
说她喜欢她?
说她爱她?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失去了4年半的青春,失去了四年半的自由,结果现在一出狱时清雨却告诉她她一直喜欢着她……?
这他妈有病吧?!
关南衣气得猛然一下抬起了头,似恶狼般盯着时清雨,冷道:“你喜欢我?”
时清雨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坐得很端正,尽管她浑身和谐暗含生命的大和谐,却还是像枝高岭之花,不让人亵渎。
她从来都是很认真的人,听此便也点头回道:“是。”
一副研究会上要与人讨论学术问题的模样。
关南衣:“你爱我?”
时清雨:“是。”
关南衣:“……”
真没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