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说她不懂礼仪,说她放肆,那些话关南衣听了好几年了,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她也不知道她的这个老师怎么就这么喜欢好为人师,当她学生的时候就没少被念叨,后来毕了业重逢了还是会被她给念叨。
所有人都说时清雨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但在关南衣这里,时清雨说的话着实多了点。
时清雨是话多,尤为喜爱教育她。
哪怕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关南衣也依旧是了解她这个满口都是仁义道德的老师的,所以她也做好了要被时清雨叫住批评的准备了,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回时清雨居然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由着她吃完了饭往沙发上瘫。
关南衣:“……”
她现在开始怀疑她的这个老师几年不见是不是生过一场大病?把脑子给搞坏掉了。
时清雨拾了餐桌,一个人沉默着去了厨房,洗完了碗筷,关南衣在沙发上瘫了半晌之后觉得哪哪都不是滋味。
…不应该啊?这老古板居然从她们见面之后到现在没批评过她一句的,这实在不像是时清雨的风格啊。
于是关南衣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拖鞋都没穿的就晃悠到了厨房。
时清雨站在水槽前洗着碗,这个女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的,哪怕是做家务,哪怕是洗着碗,也永远都是优雅从容的模样,脊背永远都是打的笔直的,好像是在万众瞩目之下做什么新闻发表演讲一样。
关南衣看得牙都酸了,忍不住“啧”两声。
时清雨听见了,于是侧过了头,看向了她。
关南衣歪头:“你家的保姆呢?”
恕她孤陋寡闻,见识浅薄,她实在是觉得像时清雨这样天之骄女的女人确实不应该做这些活的。
像这种富家女来说,这种活难道不是保姆做的吗?她家保姆上哪去了?
时清雨道:“辞了。”
辞了?关南衣表情疑惑。
时清雨顿了一下,坦然道:“我无力支付保姆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