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注视着神色认真的giotto,半晌,最终颔首。
“早安,西蒙,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二道。”
昔日红色短发的年轻人已经在时光中蜕变成了青年,面容更加坚毅,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出那个少年复仇者的成长痕迹。
相对于神出鬼没微笑招手的年轻人,西蒙·科扎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习惯于这个好友的习性,因此即便多年未见,惊讶感动之余,也是对视间两人的一扫疏离。
“最近如何?到我的信了吗?”
“到了。”也不问胡二道从何而来自己所隐居的地址,西蒙·科扎特跑去泡了一壶红茶,说起了自己的近况。
“来自彭格列的求助?”
对面的风衣年轻人玩味地说,若有所思。
“是的。”西蒙·科扎特露出笑容道,“虽然我已决定远离彭格列居于其后,但面对giotto的信件——何况是求助,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当年西蒙·科扎特的离开是与giotto他们达成的共识,如果不是真的危急,西蒙·科扎特相信giotto是不会特意与他写信。
更何况……
这封信的口吻,在他看来实在有些古怪。
giotto向来是想做就做的人,西蒙·科扎特不是觉得giotto不会拥有困扰与踌躇,只是——
“自由生活”,这样的评价,不应该是从giotto口中说出。
从他们最开始在平民窟见面起,giotto一直是热忱、勇敢、坚定的人。
也许……
的确是这些年的家族首领生活改变了他吧?
西蒙·科扎特自比,也不能说自己和当年满怀复仇不甘火焰的少年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他对面的年轻人拢风衣,袖口的白衬衫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小截,起身询问。
“正好,我陪你一起去?”
——就像昔年他们初见那样。
不过不同的是,西蒙·科扎特已不是那个惴惴不安谨慎小心的少年。
晨风吹拂,微微湿润的空气中。
面对好友伸出的手,他欣然回答。
“如果可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在历史洪流中前往西西里岛的红色短发青年不知自己将会遭遇什么。
——就像此时心有不详的彭格列首领一般。
以西蒙·科扎特前往彭格列为始,彭格列初代的辉煌终将落幕。
与此同时,崛起的是更加符合家族间利益的——
彭格列二代及其团队。
其中,这场动荡中,只有两个人留了下来。
彭格列初代云之守护者,阿诺德。
彭格列初代雾之守护者,戴蒙·斯佩多。
一个以浮云孤高为名,一个以“背叛者”为埋藏于历史深处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