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更懵了。
天蝎就这么气呼呼得瞪着他,搞得他不知所措。
杨天远突然对自己的情商没谱了,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听懂江扬的话,若说听懂了他怕自作多情,若说没听懂可这就太侮辱智商。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心微微出了汗,迎上江扬透彻明亮的目光反问一句:“是我想得那个意思吗?”
天蝎紧张地把握在门把上的手拽紧又拽紧,清远忽然投过来的希冀又渴求的眼神竟然让他害怕起来,不安地垂眸避开后,手心里的汗滋滋地往外冒。
转瞬即逝的一笑在杨天远的清冷的脸上如流星闪过,看这小子躲躲闪闪的眼神就能确认就是这意思,这样他反倒是有了底气,故意压低淳淳的公子音对着眼前的小孩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说,可以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样啊?”
天蝎低着头且了一声,真当他江扬傻子呢?什么嘛,好不容易脑子冲血似得开门说了句心里话,结果这家伙得寸进尺,不说不做不知道?狗屁,他心里得意着呢。
“亲不亲?”清远可是清清楚楚听见他那一声不屑,小朋友害臊呢。
“不亲,爱滚滚!”
天蝎怒了,手臂一甩想把门给关上,清远手快赶紧撑住,先探进去一只脚又探进去一只胳膊,然后整个人游蛇一样从门缝钻进去,他身材好,腰细腿瘦筋骨灵活得很,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缩骨功。
天蝎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看向灵活的帅哥一脸懵逼,等对面的帅哥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唰”地脸红得跟个西红柿一样,烫得的心都快化成水了。
清远扬手在天蝎红红的脸上捏了捏,“挺好,你不亲我亲。”
天蝎把他手拍开闷不做声地转过身去然后偷偷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得亏杨天远没看见不然又得得寸进尺。
“现在肯下去吃饭了吗?秋大总管给你热着呢。”清远也不过分去亲近他,就靠在门口的墙上,双腿交叉站立瞧着某人装模作样拾床铺,“干什么,是不是还不够啊?脾气挺大啊,以后是不是都要我亲亲你才肯吃饭呐?”
天蝎本来就害臊着呢,又被他这么说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能不能闭嘴?!”
“没否认?我当你默认了啊。”杨天远觉得自己特流弊。
自从那天表白失败后他就真没打算继续缠着天蝎了,他是喜欢天蝎,但如果天蝎是直的,他也不会自私到非得把他掰弯,这不道德。
所以尽量以朋友和队友的身份和他相处,但同样也需要和他保持距离才不至于让自己做的决定成为一个笑话,因为保持距离才能让清远不去乱想或是抱有幻想。
可能就是这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天蝎有了其他的想法,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同屋住着的那段日子天蝎其实就已经春心萌动了,但感谢老天爷没真狠下心让他杨天远做一辈子孤家寡人。
杨天远也没真再亲江扬,又劝了两句才把人哄去吃饭,到了楼下就杨天远陪着他,其他人都很自觉地回避了。
要说line的队员们为什么眼力劲这么强?可不是有前人经验嘛。
秋天偷偷站在楼上拐角处看着楼下两人边聊边吃,总算舒了一口气,何晓伟拖着拖鞋从屋里探出头来,走到他后边探头往楼下一看,嘿了一声,拍着秋天的肩头说:“秋大总管牛逼呀。”
秋大总管扁扁嘴摆摆手:“我可没做什么,还是人清远自己行。”
“嗯?”
“一句话把人刺激到开了门,一个动作把人哄得心花怒放。”秋天啧啧啧了几声,万分嫌弃,“得亏十九了,要是七八岁,我都特么要怀疑是不是许久他儿子。”
十九岁的儿子,许久生不出来。
何晓伟听着笑到双肩发颤:“我说什么来着,这俩一模一样。”
“真的,我刚刚偷看……呸,不小心看到清远亲天蝎的时候我还担心他把持不住会做错事,结果就这样在脸蛋上吧唧一口,就双手背过去谦谦君子了,”秋天又是啧啧啧了两声,“想当年老骚想追舟游的时候,舟游也才十七,他硬是等到舟游过了十八岁生日才动的手。”
“说起来,天蝎什么时候生日来着?”何晓伟眼珠往上一翻想了想,“好像三月底是吧。”
“对,三月三十一号。”
“正好是第六周比赛结束之后,可以31号休息休息。”何晓伟说。
“嗯,没问题,”秋天道,“我回头跟许久说一声。”
许久在周六上午10点手术,舟游八点多就跟他视频聊了半个小时就被拖进去做手术前准备了,舟游看了眼时间就去买早饭,在走廊遇见刚起床的石头,打了个招呼就下楼去。
基地附近早饭种类众多,但舟游和石头平时吃的也就那几样合胃口的,他照例走到那家煎饼店门口,老爷子正熟练地在一块已经差不多完成的薄饼上撒葱花,老爷子抬头看见舟游笑了一声,“老样子?拿三个?”
“嗯,十五块钱,已经扫码了。”现在年轻人很少付钱,老爷子儿子就给他搞了个微信和支付宝的二维码,这样也比较方便。
三个煎饼很快做好,舟游伸手接过还未转身就被人捂着嘴塞拖进了车里,手上的煎饼袋子不仅没掉反而被他的拽得紧紧的!
老爷子赶紧拍车牌照打电话报警,但是老年人还没来得及拨出电话手机就被人抢了,车子极速奔离,只剩下老爷子和那个抢手机的人望着扬尘而去的车。
舟游被拖进车子后就被黑色头套套住脑袋看不见任何东西,手上的煎饼早就被人抢走,双手被人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他被人按在座椅上,很舒服的座椅倚靠后面还有垫子,车上的人要是想把他怎么样也不会这么善待他,所以一开始的紧张和恐惧都慢慢被他压下去了,而疑心却越来越重。
除了司机,车上至少还有三个人,两个把他架上车的身上有两种不同的香水味,一种是古龙水的味,另一种是清新香,不是薄荷味,闻起来就像能看见雪山顶上的雪化开一般。
上了车,他立刻就闻到另一种香味,肉包子的香味。
舟游自小条件不错,古龙水暂且不说,就那个清香的香水他可以肯定特别贵而起他上次还陪人一起买过……
买过!